但,阿甘佐没有爬起来。
催眠粉?还是精神攻击??或者已经被抽出了灵魂??
联合这附近的场地,以及整块山谷中唯一一棵树的情况,诺顿咧嘴蓄力,咽喉间蔓延出无数的猩红烟气。
准备战斗!
但赛丽亚及时地拦住了他。
“梦境的气息,没有杀意。”
诺顿:“啊?”
莱因哈特在一边补了一句:“就是一个没能完成死前诉求的灵魂,在一个孤独的环境里抵挡哀伤,等待一个愿意无私帮助他超脱的人。”
兰多夫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事情,原地坐下闭目养神。
显然众人都是知道这种潜规则的,只有死得太早,一转生就是强者的诺顿不太清楚。
加索尔放下锅盖,在一边逗弄着胖乎乎的小蘑菇,头也不抬地解释着,他的老好人性子不介意给萌新解释一下野外的常识。
“有些人总在临死前才悔悟,但他的力量是邪恶的,不但不能传承,还会对意志不坚定的后来者造成极大的损害,所以就将力量用来锢住自己。”
“人已死,身上的钱财宝物自然会被胜利者拿走,只能请求上天送来一名滥好人。”
“这种固步自封的力量,会慢慢形成一块特殊的地势,基本没有活物出没,就算是有小动物意外进入,也能被此地的邪恶力量震慑驱逐,人们在这块地势安营扎寨没问题,一定没有毒蛇虫蚁,只要不接触到死亡现场。”
“接触到死亡现场,就代表你愿意无私的去帮助他,你会在梦中看到他死前诉求的事件,你还有一次拒绝的机会”
“噌噌噌!!”
谷中忽然鸣声大祚,一道数十米高的人类虚影含笑消逝。
专心听讲的诺顿被吓一跳,他连忙问道:“这”
赛丽亚怔住:“他接受了。”
吉格皱皱眉,看着这个高大的人类虚影,总感觉说不出的熟悉。
阿甘佐做了个梦,在梦里他是一个国名都被遗忘的国师。
清早醒来,古朴庄严的大殿上,近百大臣俯首称臣,但出奇的是在这权力枢纽的正中心,所有大臣居然都佩戴了武器,清一色的开锋长剑。
我叫米奥帕斯,是这个国家的国师,亦是国王的胞弟,我们的国度以剑为尊,我们的人民矫勇善战,这里本该是一片宁静祥和的乐土,但只有掌权者知道,我们活着就是耻辱。
我们是一群失去了真正荣耀的人,昔日承载三分之一大陆的霸主,现如今仅有以往半个郡的领土,我们尽管保住了正统血裔,但正统该有的羁绊半分不存。
我与哥哥也曾想,若是将历史上的血腥带进坟墓,不知情的后代会不会过的安稳些,不会抱着苦闷终生的无力感。
我开始理解父亲临死前的眼神。
但那一夜,书房的交心斟酌让暗中的王储知晓,那是我的侄子,剑术天赋足以通神的优质后代,他的屏息能力出我预料,如果没有正统之血,绝对个舍身杀敌的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