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徒云又看向总管太监,到:“快去拦住皇爷爷,绝对不能让皇爷爷身处危险之中!你跟着皇爷爷去前殿,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的诉说一遍。再找人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对这种番邦植物了解深刻的,还有,有没有了解盅虫一类东西的,要是有就都带过来。”
总管太监出去之后,司徒云遣散院中的下人,令他们回去喝点儿安神汤好好休息一番,晚点再来当差,暗卫也都悄悄的藏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除了林御医跟他带来的学徒,就只剩下司徒云以及他身边的贴身小太监胖余。
此时,司徒云也顾不上正午太阳毒辣,直接从房间里往外走,还是身边的胖余机灵,把一顶专门为司徒云准备的遮阳帽给他戴在了头上,然后不用任何言语,动作熟练的扶住了司徒云的胳膊,扶着他来到了院中。
“林御医,这情况,你看……”司徒云没有先管已经放进铁箱中的植物,而是走到了装着兔子跟猫咪的笼子进前仔细观察。
之前虚弱不堪的兔子,此刻就仅剩下一口气,瞳孔已经开始涣散,眼瞅着就要不行了。猫咪却跟刚才大有不同,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兴奋激动,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虽然还是在笼子里不停的走动,时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但是没有在作出类似攻击笼子的举动。而且可以看得出,随着它的体力不断的消耗,它的兴奋劲也在慢慢的减退,整个猫咪又变得温顺起来。
“虽然对这种番邦进贡的植物,老夫并不太了解,但是只看这几只动物的反应,应该是类似兴奋之物,吸入后眼前会就产生最美好向往之事,由于这几只动物的体型大小不同,接触的时间不同,耐受程度也不同,所以有了不同的结果。”
林御医说着,右手轻抚自己的山羊须,沉吟片刻后,继续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那花的香味香味对于人体应该只有轻微的麻痹效果,甚至可以减轻疼痛,轻微缓解身体的不适症状。那果实中所蕴含的汁液才是重度兴奋、迷幻剂,如果提纯用来制药,其医疗作用应该非常不错。不知殿下可否将其交给老夫回去慢慢研究?”
司徒云摆了摆手,到:“这个先不着急,刚才只是说了这植物本身,不知林御医对之后飞出的血色小虫又是如何看的?”说着,他已经走到了被踩扁的小虫跟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来。
“这……微臣更擅长了解的是植物、草药一类的情况,对这种盅虫之类的实在是见识颇少。只是从生僻的一些医书中听说过盅虫这种东西,但却从未了解过,更未曾见识过,要不是刚才殿下提到,老臣根本想不起来还有盅虫这一说。”林御医惭愧的道。
“殿下,据我所知,盅虫这种东西特别古怪稀少,只有苗疆的黑苗人祭祀跟番邦的少数民族中一小撮特别的人才会炼制使用的。这既不算医术,也不算毒术,而且这玩意邪门的很,除了专门研究这个的,就是一般的苗人也是不懂的。”小徒弟跟着林御医也走到司徒云的身边,顺手从旁边儿的小树上折下一根树枝,轻轻的戳着地上那已经快要看不出样子的一团。
“你……”司徒云的话还没有问出,林御医的小徒弟就立马做起了自我介绍:“启禀殿下,小的名叫仡濮波丹,正是苗族人,不过我家在白苗寨子,我们白苗因为跟外面的人经常做交易,接触的多,对外面的了解也更多一些。
黑苗则跟外面不同,他们人口非常稀少,他们中的会炼制盅虫的祭祀更是少之又少,反正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黑苗的人。而且他们崇尚自然,一般都不会走出大森林的,而盅虫这种东西,必须要在一定范围内操控才行,起码身在苗疆想要控制京城的盅虫那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恩!”司徒云点了点头,看着仡濮波丹翻动着的小虫尸体,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之前看到很多小点儿进入狗狗体内,最后出来的只有一只大的,就下意识的以为这是养盅,此刻却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你们仔细看……”司徒云说着,指了指虫尸周围暗红色的血液,到:“这中间有一些黑色的小点,虽然不太明显,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的。”
“没错,但这是什么呢?”众人看了半天都是一头雾水。
“之前看到的很多小点儿进去,但是只是这一个从里面飞了出来,就以为应该是这群虫子吸血过后,进行了一番争斗,这个是胜利者,也就是我们以为的盅虫。但是不是还可以有另一种情况呢?那就是这一群里面,只有这一只是母的,吸完血后,它把其他公的都吸干了,然后有了这些卵!”
说着,司徒云指着那些小黑点儿继续道:“而这些卵想要继续孵化出来,显然还需要鲜血才行,所以他才会继续袭击那个受伤的人……”
“嘶……”几人听了,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脚下的虫尸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要是如此,那比盅虫更加可怕了!就看刚才那小飞虫的速度,简直是防不胜防,要不是被侍卫的暗器打落,并且踩死,那……”仡濮波丹被自己联想到的画面惊的掉了手中的小树枝而不自知。
“你不用那么紧张……”司徒云拍了拍仡濮波丹的肩膀,安慰道:“虽然刚才的场面是吓人了一些,但是没有流血的伤口就没有什么危险。
而且最开始的时候,是那个小公公先流血的,但是它们却是最后一个才攻击他,说明鲜血的多少跟距离都会限制它的行动。更何况,大自然最讲究平衡之道,既然有这种东西肯定就有它们的克星,只要查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就没这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