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家在东旺沟的宅院就在轻家祖宅旁边,虽然比起孙家那“无用”宅院差得很大,可是在东旺沟,这可是独一份的大宅子!
每当东旺沟有人路过这宅子时,都免不了眼红,嘴里嘟囔几句,特别是年纪在四五十岁以上的,在一个村子里,多少都共事过农活,相互知根知底,看着这轻家一跃而上,心中复杂,也只有他们知道。
轻那代,有兄弟四人,轻为老大,轻发家时,年过不惑,三个弟弟也只剩一个二弟了。
老三在小时候生病没钱治,死时脑门烫得跟火热铁锅一样,老四年轻时与人争锋,被人打死,抬回家时整个人烂如潭泥。
看着老四惨样,老母亲直接伤心过度,可行凶者是大富人家,欲要赔些钱财了事,轻气愤,自然不愿,告上县府,却发现县老爷是那子弟舅舅,被毒打一顿,钱财也没得了,原本便老实巴交的轻,自此以后话更少了。
轻的弟弟名为长交,在轻外出闯荡时,长交一直呆在家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为有些呆,也没人为他操心,所以一直单身,直到轻混出名堂,轻才给他讨了个老婆,四十多才得到了第一个儿子车,便是现在的轻车,如今的轻家主事轻书都要叫轻车一声叔叔。
时候也不早了,若不是云层厚重,这时太阳也快挂在头上了,轻车让厨娘备好食物,中午要与于志恒众人共同进餐。
东旺沟村中,一缕青烟,直连云层。
人数有些多,轻车专门让人拼了两桌,十个人围桌而坐,秦升拒绝了轻车好意,没有上桌,而是避开众人,吃起了干粮。
除去于志恒七人,桌上还有轻车夫妇,与武士阿得,轻车之妻名为帘,据轻车所说,他们夫妇二人还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家族生意中帮忙,女儿则已出嫁。
嫁的人家可不错咧!每提起这事,轻车老脸都免不了笑成一朵菊花。
轻车让人拿来几壶酒,对着于志恒几人说道:“几日能够与几位相识,实在荣幸,这酒为女儿红,还是小女出生当日,我亲手埋下的,小女出嫁当日,我还留了些,来尝尝,味道不凡呀!”
于志恒几人却之不恭,尝了尝这佳酿,比之一般酒,少了些辛辣,多了些香醇。
在桌上,于志恒了解到为何轻车会邀田平与山到轻家了。
“原本我也没看出,等一旁有人出声,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黄土的侄子嘛,唉,黄土在我家也做了很长时间了,很好的一个人,可惜得了病,村中大夫也只会些粗浅医术,最终还是不治而终。”
对于山的舅舅黄土,轻车心中有愧,当时是有条件将其送到县城的,只是自己嫌麻烦,觉得这点小病,挨一挨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两天就没气了。
似是想起往事,轻车灌了一盅又一盅酒,脸色微红,抱怨道:“我给你们讲,这些村民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今早看了山与田平两位贤侄,他们误以为是恶贼,觉得危险,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轻家,我带着阿得去了,那留良在哪?确定了安全之后,那留良又蹦出来作妖,那些我轻家出钱,办置家伙的民兵,又跟着留良混在一起。”
一旁帘拽了拽轻车衣襟:“轻车,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