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瑾言从容的翻开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一眼说道
“白桦,谢生,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感情深厚,生活中经常互帮互助。吴清是谢生后来交往的女朋友,三人相处关系也很融洽,吴清和谢生在同居之后也常常照顾着白桦的三餐,所以白桦出于感激在吴清失业之后介绍了本公司的工作给吴清。而谢生呢?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差,所以出于对白桦的信任,委托白桦在自己出差期间多照顾自己的女友,结果总在一起相处的两个人产生了感情,在一次谢生出差没有打招呼提前回来的一天,撞破了两人的关系。谢生接受不了,开车驶往城市边缘,白桦想到两人的友情,自责的追了出去,在一个偏僻处截停谢生,两人下车后,发生争执,谢生推开白桦继续往前跑,白桦继续追逐,结果在谢生跑到一个僻静处被一个突如其来冲出的一个人砍伤致死,白桦在黑暗处躲藏目睹整个过程,因为事发突然也因为害怕而没有及时帮助,导致谢生失血过多而死。事情发生之后,白桦极度自责,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在警察调查案件询问中,各种对谢生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时间没有了活着的信念,认了杀害谢生的罪行。可是在面对父母和吴清的不理解,求生和希望被谅解的欲望又使白桦想要推翻自己的供述。这是整个案情的经过。我们在案件中可以看到,白桦的确应该受到道德的谴责,但谢生的死亡也并不是预谋而是意外,具体案件警方会给我们一个真正的答案。”
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意外事件的真相,现场发出惊叹声,邵瑾言在大家骚动之后又继续总结道
“这个案件的关键点还在于白桦的有罪供述的关键情节没有得到相关证据的印证,原判据以定案的证据没有形成完整的锁链,没有达到证据确实、充分的法定证明标准,也没有达到基本的事实清楚、基本证据确凿的定罪要求。终上所述,白桦并不是这个案件的真正凶手,一审判决错误,应对白桦进行无罪判决。”
法官做着记录又问道:“那原告律师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案件的审判有序的进行着,所有人都在认真倾听,杨洋的目光逐渐定在了邵瑾言身上,对他的欣赏越来越浓,现在看来案件逐渐明朗,白桦应该不是真正的凶手,她真的是误会邵瑾言了。
在法官宣布择日宣判后,所有人逐渐散去,杨洋从庭审现场出来后,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选择在邵瑾言离开的必经路段等待。
等了很久,所有人都走完了,邵瑾言才和助手缓慢走出来,看到杨洋后,助手会心一笑秒懂情况,借口先离开,邵瑾言反而一反刚才从容不迫的样子显得有些窘迫。
还是杨洋先开口道:“很不好意思,我好像真的误会你了。邵律师代理案件很认真么!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放过,好律师啊!。”
邵瑾言挠挠头问道:“我怎么还是听着话里有话,讽刺意味十足,看来杨大记者还是不服啊?”
“没有不服,怎么会呢?看得出您是尽心尽力的力求真相啊,都不像律师,赶上侦探了。”
“你这是夸人吗?怎么老是听着不对劲呢?”
“当然是夸你了,你这口才谁敢挑战啊?”
邵瑾言笑道:“就你我说不过。”
杨洋停止开玩笑看着邵瑾言的腿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我看到你走路还是不太自然。”
邵瑾言一改刚才轻松的样子“没什么?还需要肌腱锻炼,应该可以恢复。”
“你是说伤到了肌腱?怎么会这样?那恢复训练之后可以完全恢复吗?”杨洋焦急的问道
“不用担心,没事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向助手一招手,车已经开了过来,邵瑾言迅速上车。杨洋一脸担忧的愣在原地。邵瑾言在车上看着久久没离去的杨洋想起了医生的话
“通过片子看,刀伤很深已经伤到了肌腱,术后需要康复训练,不然的话会落下残疾”
“那我康复训练之后是否可以完全恢复?”
“这个不好说,50%的可能性,康复训练非常疼痛难忍,还需要看你个人的忍耐力和身体素质”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你这个得术后7周以后”
想到这些,邵瑾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可以忍耐疼痛,但是不能忍受自己残疾,更在极力的掩饰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行走问题。
而杨洋在看到邵瑾言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更担心他的恢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