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灵力随广袖舞起,白衣翻飞如云中飘雪,又将灵力舞的流光飞舞,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而舞中的人像朵正在徐徐吐蕊的莲花。
白静舞,展昭昭也在舞。
灵力自身周涨起,朝上盖过金刚杵,向更高远的地方延伸。
未几,释放出的灵力有了回应,从细微的波动,到高低不同各式流派的灵力传回来,凝成光束照到展昭昭身上。展昭昭虽不明白怎么会出现那么多不同的灵力,但能确定每个都是大神,继续舞下去。
光束由单色渐化成五色,绵绵柔柔如春雨润物普照封印内的所有人,照到金刚杵上将幻影化淡终散去。
隐隐响起鼓乐声,合着祈神舞的拍子,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仿佛有灵性,绕起舞着的两人,温柔芬芳,悠扬灵动,似春日柳丝拂面。
神仙做事跟展昭昭不一样,没闹出地动山摇的大动静,一曲祈神舞罢,封印顶上流光不息,光束中射入一束的日光,渐渐的扩大能够容人进出。
“裘,快带人出去。”展昭昭结印在光束正中,“我撑着。”
“你也快出来。”裘聪明借着诸神之力将所有人都裹进防护圈,升空从出口翻越而去。
白静拖着方晓媛未动:“我跟她留下。”
展昭昭见出口暂时不会合拢,去搬自己的身体:“你难道真的准备培育出一个鬼胎再回人世?”
“我对人世已无留恋,想离开封印是厌倦了几百年来的重复,既然封印已破,我不必再受压制之苦,在哪都一样。”
“在哪都一样,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而且你执着于方晓媛,就是因为她是孕妇,你把她留下,难道七个月后你帮她接生,然后让孩子出生就活在暗无天日的封印里。何况方晓媛是个人,再几天她就饿死了。”
“我可以渡妖气给她。”
展昭昭放下自己的肉身,上前阻止白静把方晓媛拖下金刚撅:“你自己孩子没了,不能抢人家孩子,还抢个孕妇守到她生孩子。孩子生了之后呢,把孩子母亲吃掉,然后自己当娘?”
“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而她根本就不配当母亲。”
“等等。”展昭昭抬手阻止白静进一步语无伦次的讲述,“你是要救孩子,救活方晓媛肚子里的孩子。”她快速理清前因后果,以及躺在会议室掉下来时小腹的剧痛,“你围困住办公楼不仅仅要我打开封印,封印被人动过不是近期的事,可你选在妖气不够时动手,是想要困住方晓媛不让她走,因为她要去打胎。”
“是,我听到她说就在这几天里。”
展昭昭掐指算算方晓媛怀孕的日子,三个月里外。真心不要孩子得赶在三个月内做流产,过了三个月就得引产,对身体伤害更大。要说展昭昭一个未婚大龄女青年为什么会了解这个事,得益于她常年需要去医院做检查,B超室门口排上两三小时的队,闲来听听周边人讲话。她讨厌人是因为别人会针对她,在所有人互不相关的环境下,她喜欢捕捉与她生活无关却很日常的细节。
对流产没有感触的展昭昭怕有心理阴影的白静过分激动,清清嗓子让她坐下,摆出班主任的架势慈眉善目的问她:“你知道原因吗?”
“两个人要分开,不要孩子。”
“哦,离婚。”对离婚也没感触的展昭昭倒是很赞成方晓媛去流产,“白静,我要给你普及一下当前的社会形势,你哪天从封印出去了才不至于被人送去精神病院。精神病院除了日常的心理疾病治疗外还关精神病人,俗称的疯子。心理疾病呢……啊,打住,我是要给你普及社会形势。”
白静不烦展昭昭,很诚恳的听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