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她的声音挺沙哑的，有点像是胆怯。

“去洗脸。”他再次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喝水？我去叫医生。”她有些慌乱的跑了出去。

他看着她差点摔倒的样子骂了一句。“笨蛋。”

几分钟后女孩跟医生走了进来，医生询问了一下他的情况，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眼睛，嘱咐他要好好休息。临走的时候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有个好妹妹，之前晕倒的时候妹妹都哭了。

他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她，说：“她是我女朋友。”

“那有什么事按铃叫我就好，我先出去了。”

医生识趣的走了出去。

他在屋子里看着那个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的人，朝着她伸出了手：“过来。”

女孩站在原地双手揪在自己的夹克上，那上面斑斑点点的都是他的血。

“过来。”他现在状态不好根本没什么耐心，尤其是面对一脸狼狈的她。见她无动于衷他作势要拔掉自己手上的管子，她才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对不起。”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原本准备好的斥责全都咽了下去。

“我是你男朋友。”

“是我男朋友也不用替我挡，我从小被我妈打早就习惯了。”

“笨蛋，你妈什么时候那么重的打过你？”他被她的蠢话气的有些想翻白眼。

她妈每次打她的时候不是用苍蝇拍打手心就是用拖鞋打屁股，从来没有对她实施过杖罚。

“那也比你要皮实，总之你以后不能再替我挡了。”

他伸手摸向她的头，不知道她怎么搞的，头发也乱乱的，他说：“我替你挡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女孩被他认真的态度吓到了，没敢再说话。

低着头僵持了半天，男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问她：“你吃午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