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乃工部给事中廖国遴!”这家伙似乎还理直气壮,有恃无恐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拉出去!给我打二十廷杖!”朱由检本就在气头上,现在连巴掌都懒得扇,直接给了廷杖,廖国遴?这家伙就是那个私下天天索贿的言官,不打你打谁?
“啊……”廖国遴显然没料到皇帝会打自己的廷杖,自己所说的并没有过分的地方,为什么皇帝会打自己的廷杖?
旁边的一班言官见此,也是炸窝了,这皇帝是怎么了,人家说的没错啊,怎么就打他廷杖?不行,我得出班阻止,其他的一班朝臣也是一头雾水,觉得自己要纠正皇帝错误,要不以后谁还敢奏本,这也太暴君了吧。
“陛下!廖国遴没错!还请陛下开恩!”
“臣以为此事不妥,还请陛下息怒!”
“陛下!……”
“陛下!……”
一时十几个朝臣纷纷出面为廖国遴求情,让皇帝赶紧收回成命。
朱由检见这么多的朝臣出面为廖国遴求情,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一旦打错了廷杖,以后就威严扫地,所以他脸色一变,不动声色的让那些朝臣把话说完。
等朝堂没了朝臣的声音之后,朱由检脸上露出笑容,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知道朕刚才为什么要先问一下他的名字吗?”
朱由检这话一出,朝臣又是一头雾水,没办法啊,这皇帝老整这弯弯绕,这问名字和打廖国遴廷杖有什么关系吗?
这时,朱由检把目光投向了温体仁,温体仁见皇帝看着自己,不由心里一动,然后看皇帝怎么解释。
“因为他的案发了!”朱由检说着一指廖国遴,然后质问道;“你以为朕会因为刚才的话,才打你廷杖吗?朕还没有糊涂到那个份上,你索贿的事情已经捅到朕的这里来了。”
“啊!”
“这是怎么回事?”
“廖国遴这回惨了,怎么会被陛下知道了。”
朱由检话音落下之后,那些朝臣纷纷交头接耳,显然他们是知道廖国遴的名声的,但是捅到皇帝这里,你就自求多福吧。
“温爱卿!你给朕的奏章,再给大家复述一遍吧!”朱由检不动声色的让温体仁出班说话。
温体仁那里还不知道皇帝的用意,他连忙出班奏道;“廖国遴,工部给事中,常夜半三更登门向外臣索要贿赂,其恶劣行径,臣以前也多有听说,没想臣的一位学生来信提起廖国遴曾半夜索贿,臣这才忧愤不已,特上疏陛下。”
温体仁简简单单几句,把廖国遴的恶劣行径,叙述的有根有据,想不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