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木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相信老佛爷不会因此找我的麻烦。”
女子诧异:“如此说来,将军非要在这里秘密处决这个人了。”
索木朗点头:“有这种想法,但不是现在。等等看再说吧。”
女子还是有些担心,提醒索木朗道:“将军,你这么做有你难处我知道,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又有多少呢,你能保证不会有人对外界宣扬出去吗?我担心老佛爷知道了会迁怒于将军,老佛爷的为人将军又不是不知道。”
索木朗笑道:“所以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你去跟老佛爷说平安已经被我缉拿归案,一切听从她老人家的发落。”
女子说道:“好吧,我想办法进宫去给老佛爷请安,把此事禀报给她老人家。如果将军觉得事情紧迫,我立马动身赶去京城。”
索木朗高兴地抱住女子吻了一下:“拜托你了。”
女子笑笑,转身走了。
女子走后,索木朗狠狠地瞪着平安道:“你小子给我好好地听着,我已把此事通知了老佛爷,老佛爷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她最讨厌背叛她的人,你没有几日活头了。我索木朗是个有仇必报的主,本来我也不想惹你的,谁让你气死了我的父亲。你可知道我父亲死后,我们索家的景象一落千丈,昔日的繁华已是不再,要是我父亲没死,什么事都有他在朝廷上下斡旋,我现在已是大将军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恨死你了。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深入肺腑,我要把你慢慢地折磨死,只有那样方解我的心头之恨。”
平安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索木朗,冷冷地笑了一声说:“我知道自己没有几日活头了,不过索木朗我要告诉你,你父亲死于心脏病复发,这在朝廷上下谁都知道,你如今把令尊的死怪罪到我的头上,到底是何居心?”
索木朗哈哈大笑道:“你难道忘了又一次在老佛爷面前,你居然公开顶撞我的父亲,我父亲就是在那次被你顶撞之后,气得心脏病复发死的,你敢说我父亲的死与你没有丝毫的干系吗?”
平安冷哼道:“当时令尊抗旨不尊,还污蔑我办案不力,故意放跑杀害他同僚儿子的凶手,我问心无愧,没有那么做,顶撞他几句又如何,现在你把令尊的死因强加于我,岂不是一派强盗逻辑。”
索木朗说:“没想到血刀毒气攻心了还有这般精神,我索木朗服你了。但是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破了极限,我会忍不住动手杀人的。”
平安咬牙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索木朗的鼻子说道:“那么你就试试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世界上到处充满了邪恶和病毒,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就杀了我吧。”
索木朗:“莫非你真的想死?”
平安说道:“当然。”
索木朗疑惑:“那好,我便成全你。”
说完从地下室的土壁上拔下一个火把,狠命地朝平安打了过去。
平安因为中毒极深,身子乏力,无从躲避,噗一声脑袋被火把打了个正着,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草堆上。
索木朗伸手到平安鼻子底下探了探,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捧着头,自言自语地说着:“我打死他了,我终于为父亲报仇了。我打死他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死了。我高兴了。”
说完慢慢地爬起来,朝地牢门口走去。
但就在这时候,他看到门外有个熟悉的纤巧背影闪了一下,不见了。
索木朗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残酷的微笑,思忖着:老佛爷,你竟然把一个丫鬟安插到我的身边监视我,我不会让你抓到我任何把柄的。
是的,刚才那个躲在地牢外面的偷听者就是那个女子。
女子没想到平安一句话激怒了索木朗,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愣了一下,见索木朗准备离开地牢,赶紧跑了。可还是被索木朗看到了她的背影。
女子没命地跑出地牢,没有任何的犹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将军府。
因为他是索木朗的小妾,又是老佛爷身边的人,守门的警卫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她从容离开。出了将军府,女子不敢逗留,迅速去了城门口。来到城门口遭遇了两个士兵盘问。女子拿出自己的证件给士兵查看。士兵查看之后发觉没有任何问题,便放行了。
从城里出来之后,女子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居然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了。
便在此时,一辆车棚顶上挂着一盏油灯的马车忽然从城外的道路上慢慢过来,马车到了女子身边的时候,车夫忽然吆喝着将马车停下。女子吃惊之余,抬头去看,惊喜不已。
车夫瞅瞅城门口,没有看到有人追出来,说道:“快上车,老佛爷派我来找你,你既然深夜里一个人出城,想必出了什么状况,赶紧地跟我回去见老佛爷吧。”
女子跳上马车坐好,说道:“遇到了一些麻烦,必须马上赶回京城见老佛爷。”
车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容耽搁,没有任何的犹豫,吆喝着调转车头,扬鞭策马,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