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通用,这波操作厉害了。”
朱茱说完,蓝织玉那方的琴音正好响起,朱茱闭着眼睛听起来。
朱茱不懂音乐,只是单纯地觉得好听,无意识地跟着蓝织玉的节奏,用手敲击着桌面。
不只是朱茱,场上的人大都如此。
熟悉水红澜的人都听得出来,蓝织玉改了原曲的部分内容,节奏比原版的要柔和,像一阵凉风,抚平了夏日心头的浮躁。
曲毕,蓝织玉行礼退下了,众人才从方才乐曲中回过味来,禁不住夸赞蓝织玉不愧是泰城第一才女。
“蓝二小姐第一美人,你第一公子,这称号,嗝,还挺配的。”朱茱酒精上头,意识开始脱离大脑的控制,脸也有些红,拍了拍蒲木旬的肩膀说:“小老弟,我去下厕所。”
蒲木旬不放心让一个醉鬼独自离开,他这会儿又不方便走,叮嘱道:“让采春跟你一起去,别走丢了。”
朱茱拍了拍胸脯道:“我自己能行,嗝。”
蒲木旬没理醉鬼的话,让采春跟着去。
蒲如潇今天因朱茱受了不少挤兑,看她离席,厉声道:“不知礼数。”
朱茱听到,回头对蒲如潇做了个鬼脸,蒲老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口老血卡在脖子里不上不下。
采春没来过祁王府,也不认路,带着朱茱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茅厕。
采春担心朱茱这样会掉进茅坑里,但人家上茅厕她也不方便跟进去,只得在外面等。
采春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朱茱出来,心想着不会真掉坑里了吧,叫了朱茱一声。
没回应。
采春又叫了几声,周围除了蝉鸣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采春不得已,推门进去。
茅房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采春慌了神,匆匆忙忙地跑回宴席,跟蒲木旬说了这件事。
蒲木旬听了事情的原委,就要去找人,蒲如潇叫住了他,“你要留你爹一个人在这儿跟那些老家伙喝酒?你爹这一把老骨头受得住?”
蒲木旬皱眉,“可是朱茱……”
“让德影他们去找,你坐下。”
蒲木旬和蒲如潇对视良久,妥协了。
蒲如潇年轻时征战沙场,三十岁才娶妻生子,如今已经五十多岁,身体虽然硬朗,但终究不年轻了。
酒席上的事,还是得他这个做儿子的担着。
德影和昌云去找人后,蒲木旬心不在焉地与人交谈,视线略过距上位最近的那个位置,发现丰纪茗已经不在那里了。
蒲木旬只停留了几秒就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太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