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吐血了。”
“什么?”赵煜的语调上扬了几个度,猛的站起身,正准备往外走,又立刻停下了脚步,重重地叹了口气:“既然皇后身体不适,就安排人送她回去。”
王福犹豫了,陛下这是怎么了,他有些不太敢相信。正犹豫着,殿外皇后娘娘依旧倔强地声音传了进来:“臣妾求见陛下。”
虽然依旧倔强,可还是听得出来语气里的虚弱。
赵煜强硬起来的心还是软了:“让她进来吧。”
“是,陛下。”陛下终于肯见皇后娘娘了,王福舒了口气。
萧淑清是在玉落的搀扶下进的殿,面色苍白,擦干了血迹的嘴唇也是那样苍白无力,可她还是笑着的,那样憔悴,那样孱弱。
萧淑清摆了摆手,让玉落先出去。玉落担忧地望了萧淑清一眼,还是松开搀扶着萧淑清的手臂,王福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殿内只剩下赵煜和萧淑清二人,窗外秋风萧瑟,让这殿内显的更加寂静。
萧淑清先了开口:“陛下终于肯见我了。”语气和平时一般无二,没有任何不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碎裂的湖面还能归于原迹吗?
“清儿,你身子不好,方才都吐血了,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赵煜的语气里还是一如往昔的关心和心疼。
但在萧淑清听来,只觉得讽刺,一切都是假象。
“是我要折磨自己吗?”萧淑清上前几步,仰起头望着赵煜,她比赵煜矮,仰起头时额头刚好够到他的嘴唇:“陛下为何不愿意见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晋阳王一事而来,只是此事,没有什么可以再说了,所以不必见,见了只会起争执。”
萧淑清冷哼一声,她竟然觉得此刻面前的人无比陌生,他不是她的丈夫赵煜,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依臣妾看,陛下是心虚,所以不愿意见臣妾。”
“我为何要心虚,我有何事要心虚。”
“陛下知道,你匆匆忙忙下了那样一道旨意,将臣妾的兄长贬离京城,立刻启程,是因为什么,陛下心里清楚。”
赵煜背过身:“因为什么?朝中流言四起,如果我不做任何处置,不置任何态度,那朝臣们会怎样想,况且,晋阳王早就交了兵权,不理朝事,我让他去封地,做个闲散王爷,不正好是他心中所想吗?”
萧淑清勾起一抹苍白陌生的笑容:“陛下说的冠冕堂皇,那您为何只让兄长一人去往封地,为何要将嫂嫂和逸阳留在京城?”萧淑清突然急剧咳嗽起来,赵煜缩在宽袖里的手动了动,但萧淑清马上恢复了过来:“不过是陛下要用嫂嫂和逸阳牵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