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着进浴室洗澡,对着镜子的时候,慕念念几乎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哭。
镜子里的人,像个破娃娃。
回想起昨夜陆谚深的强势,带着怒气的索取,她就心惊胆战。
陆谚深又撞上她和乔子温接触,会那么恼怒,她理解。
昨天她被乔悦怡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但也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乔子温吻了她,尽管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推开了,可有什么用呢?!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可以说是不小心,三次四次呢?
况且,陆谚深早就把态度摆的很清楚,也不止一次的警告过她。
他说过,不会再第三次警告,所以,他用昨夜那种手段狠狠地狠狠地惩罚了她!
他要她记住,她的本分,要她搞清楚她到底是谁的人!
她突然双手捧脸,不可抑制地呜咽起来。
她是迷惘的,惊惶的,不知所措的。
从前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跟了陆谚深就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慕念凉的命。
可现在,只要想起陆谚深昨晚在她耳边说过的话,以及今天早上冷如冰霜的态度,她就觉得胸口很闷很疼。
她哭着求他不要对她那么残忍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伏在她耳边,语气冰冷地跟她说,“为什么不呢?且不说我这是合法行使权力,就算只站在我是金主这一角度来说,我要你就得给!”
那时候的陆谚深,像个掌控了她生死的魔鬼,之前他带给她的温暖和感动,仿佛都在那一刻变成了幻觉。
她看着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看着镜子里双眼肿的像核桃的自己,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法出门见人了的,于是洗漱过后给李悦打了个电话,要她和赵小杰一起去见客户。
打了电话之后,她就挑了件高领毛衣,裹着厚实的黑色棉服,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