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同龄人上学晚,四月就要成年了。这大概也是她比同龄人高的缘故。
“十七?”
她从嗓子眼儿里溢出一声,“十……八。”
他艰难地哼笑:“哦,还有三个月。”
陈情因为幼年的原因,也上学比别人晚。然而他在去年十二月就已成年。陈正初在他十八岁的时候lq,送了他一辆赛车……嗯,后来,她又一次回到他身边。
她才是最好的成人礼。
“陈情,我疼……”她忍不住低喊,“我好疼……”
可是比疼更恐怖的,是痛中有乐。汹汹而来的欢愉,粉饰掉不堪一提的苦痛,只有灭顶的快慰。
他沉重的喘息,声音彻底哑了,像砂石,厮磨着她耳膜,性感得要命,“现在就这么疼,以后可怎么办,嗯?”
不仅她痛,他自己的手指都要被绞断,却没办法就地停止。他边弄,边想,她这么脆弱,到时候会不会根本无法招架他?
他们有底线。还不能够突破。
可是,她如此让他着迷,让他上瘾,到时候他该如何收场?
如果到了那时,他一定要撞碎她,顶死她,捣毁她,与她缠绵不休,昏天暗地,灵魂四溅。
姜意禾并非不谙世事,她深知底线是什么,也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越到后来,她的神志缓缓地脱离常轨,眼神逐渐迷离,失焦,喘息越来越促狭,越来越。
“宝贝……”他低声地唤。
“……嗯?”
“我手累了,怎么办?”轻轻啃咬她,喃喃着,“怎么办呢……嗯?”
她的脑袋里开始放烟花。理智被彻底吞没。趁他一瞬抽离,她用力地翻身,挣扎的力气太大,绑住双手的领带松了,如此得以自由。
她翻身起来,直接牢牢地坐入他怀里,以最柔软之处贴紧他,抱着他,疯狂地吻。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疯狂。
他的心脏开始爆炸。
从重逢到现在,从他动心,到她动情,他们之间,一直是他占有主导权的。
他的个性固然偏激强势,若是平时,绝不姑息她如此支配自己。但意识到被支配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深深沦陷了。
她总有无数的本事让他破格。让他手忙脚乱,甘愿沉沦,与她贪欢一晌。
陈情的手早已解放他总怕失去什么,失去她,于是只能用那种强硬的方式将她束在他的身边。
他的确自私无比,要去很远的地方开疆拓土,还必须把她拴在身边。
他凭什么要求她?
他曾憎恨过陈正初那样刚愎自大、口蜜腹剑的男人,对妈妈无限期许,最终黯然收场,落得一场空欢喜。可他,差点儿也变成了他讨厌的那种人。
他没办法给她什么,为什么还要求她必须依附于他,痴痴守着他呢?
太自私了。
突破不了的底线挡在层层衣料之间,宣泄的方式只有厮磨。
他被束缚得快要爆炸,几乎无法呼吸顺畅,她贴着他,动情地套牢他。
“……陈情。”
“我在。”
“我好喜欢你。”
隔靴搔痒。裤子都被她弄湿。
她用狂热的行动告诉他,她有多么多么,多么多么的喜欢他。
她是那种被动也主动的女孩子,被动时,他可以压倒性的,无比强势主动时,她亦可彻底支配他所有的感官和情绪,让他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交绕浓重的呼吸在房间里充斥,膨胀,燃着火星,在彻底爆炸的边缘频频试探。
绵软的被子,已经渗入棉絮纤维的少女体香和她柔软鲜活的身躯,紧紧地包绕住他,面对面地躺在一起,几乎衣不蔽体。
黑暗给了彼此莫名的勇气。不必羞赧,也不必承受年纪与天真的拷问。
吻绵长而热烈。
她的手总是冰凉的,捂不热一样,丝丝凉意,缓缓地从他的下腹慢慢地滑入。
………………
………………
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如过电,最后一丝防备崩溃,闷哼一声,很没出息地直接交代了。
吻蓦地停了,彼此的动作也停下。满世界寂然。
她又惊诧,又羞赧,如同大梦初醒,理智一点点地爬上主导地位。
“对不起……”她的声音细若蚊鸣,“我不该……”
陈情沉沉地喘息,扳过她肩,按住她的头,最后给她一个柔和的吻。不怪她。
“我、我房间有浴室……你、你去洗。里面有干净的浴巾,我的。”她收回手。指端黏哒哒的。
羞臊地从床上起身,找到抽纸盒,然后一头扎入浴室。
细微的水声响起,将属于他的气息点点滴滴地淹没。满室仍旧漆黑一片,她连灯也没勇气开,不敢面对他,只得手忙脚乱地清理着。
陈情脸上亦有烧意。听水声阵阵,他翻了个身,胸膛起伏了一番,稍能冷静下来。
每次她一主动,他就溃不成军。
可恨。
她还没碰他多久,甚至还没入戏……
太可恨了。
他阖眸,简直无法面对。
姜意禾终于冷静下来。她打开灯。
只有浴室亮着。暖橘色的光包裹住少女纤细的身躯。透过门缝,隐约看到她细白修长的双腿,挺翘紧实的臀部。
轻薄衣衫遮盖下的臀,有他侵略过的触感。
想到这里,她脸热心跳。裙摆一甩,出了浴室的门,趿着粉色的拖鞋朝他走来。两只莹白的小脚泡在脚下的光河里,脚趾莹白如玉。
“你去洗一下。”她在床边站定。很小声地说,“我等你。”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