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师大典当天发生的事不到一日就传遍整个大陆,几乎浮之大陆的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合道的浮之仙君回来了。
只是这一世的浮之仙君,不再是神树扶桑,而是一株平凡到路过都不会被人瞧上一眼的含羞草。
可即便浮之仙君如今只是一株含羞草,不到半日时间,就有闻讯而来的修士赶到凌云剑宗,询问关于浮之仙君的事。
凌光剑君给出回应。
“不管师尊是不是神树扶桑,只要我在一日,他就永远是我的师尊。”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去打扰他。”
在凌光剑君对此事给出回应时,狐族的九尾天狐、龙族的龙尊,鬼修的老祖宗鬼圣同一时间就此事给出回应。
他们说的话各有各的风格,但总结出来,就只有两句话——
不管浮之仙君是不是神树扶桑,他永远都是仙君。
他们不希望浮之大陆的人再去打扰浮之仙君。
前来问询的修士们讪讪离去。
不过他们倒不是要浮之仙君怎么样,他们就是对仙君的扶桑之身不再而化作含羞草一事感到可惜罢了。
不过若这一切都是浮之仙君自己的选择,那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就是了。
他们唯愿,仙君好好活着。
彼时的扶月尚且不知道发生在浮之大陆的事。
自那日被旺财带走后,他身边就多了一个像花盆一样,但其实是个世外仙府的神器。
扶月不擅长取名,想了许久,才给这个花盆一样的神器取名为盆盆。
雪白小狗听到这个名字时都不由得一愣,但还是捧场地狂摇尾巴。
[宝宝真厉害,居然能取这么好听的名字!]
[我也觉得很好听。]
扶月骄傲地挺起胸膛,打量起盆盆内的环境。
盆盆是神器,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扶月的心意所化。
有小桥流水,有仙禽走兽,也有琼楼玉阙。
扶月很是喜欢这里,连住了好几天,才愿意从盆盆中离开前往修士的仙城。
只是等他刚走到仙城城门,还没来得及入城时,守城的两个修士就露出痴状,呆呆地看着他。
“仙君!”
“是浮之仙君!”
“快去通知城主,浮之仙君到了!”
扶月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直接躲回盆盆,让盆盆化为一朵花随风飘荡着。
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慢半拍地想起前几日发生在问师大典的事。
这么多人都认为他是浮之仙君,难不成他真的是浮之仙君?
扶月心中疑惑,脑海中突然有莫名的记忆闪过。
说是记忆也不太准确,或者用记忆碎片来形容这一闪而过的画面更为准确。
白,一望无际的白。
能见到的,只有不断从空中飘落的鹅毛大雪。
扶月试着伸出手,手的主人并不听他使唤,倒是在走出几步后,伸出手来接住了一片染着鲜血的血花。
眼前画面再次闪烁变化,扶月只感觉天旋地转,一片雪白中多了一点黑影。
“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近了,终于看见了黑影的全貌。
不是黑影,是白衣被血水染红,脏污与血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暗色。
扶月心里一讶,视线向下倾斜,将倒在雪里的人抱起来的同时,他也看清了对方的那张脸。
是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