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疑心,怎么苏锦和沈放就这么巧出现?
现在两人成了梁国功臣,大臣们在庆幸扎达平安无恙的同时,交口称赞两人,尤其是苏锦,都上奏章要求褒奖苏锦,文帝已有意思重赏,只是赏赐旨意还没下。
苏锦道:“王爷,苏锦自幼长在乡间,一直跟随着叔叔做屠户卖猪肉,所以胆子和勇气都比较大。”
扎达恍然,说:“怪不得这般勇猛,实在不输于我草原女子。”
谢长治愣了一下,这一下他才知道苏锦原来有这段经历,堂堂的相府千金,竟然放养在乡下,还学习屠宰生猪,他看着苏锦坚毅的侧面,这女子远比自己所认知的顽强不屈。
“好了,你且好好休养,过些日子,本王再来探望。”他转头对扎达说,“王子,父皇在宫中设宴,为你压惊,宴席准备开始了,且随我来。”
等两人走后,病恹恹的苏锦,突然间抬头,刚才那副柔弱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犀利的表情。
身上的伤固然痛,但还不至于这般气若游丝,她不过是在这两人面前装的。
她略微侧个身,似乎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她紧皱眉头,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拿起床边的黄龙玉佩,入手冰凉润滑,她仔细地把玩着,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你在笑什么?”突然之间,一道男子声音不冷不热地传过来。
苏锦没有回头,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你的伤势。”
沈放缓步走到近前,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玉佩上,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看穿一切的笑意:“这是扎达随身玉佩,有了它,你可以在漠北通行无阻。看来,这一次你赌对了。”
苏锦心头一震,沈放显然话里有话,她佯作听不明白,笑得纯真:“那太好了,眼下漠北和大梁交好,到时我便可以去漠北看草原风光了。”
沈放拉过一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直接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的心思看透:“你去天香楼找我,应该不是只是要钱这么简单。”
“我找你,当然是为了钱啊!”苏锦很委屈地说,“难道还有别的心思吗?”
“你需要我帮你,只有我才能帮你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一线天。”沈放的脸上,神色慢慢凝重,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平静之中,似乎酝酿更大的疯狂,“就这么凑巧,赶过去的时候救了扎达?你算得真准!”
苏锦侧头,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懵懂地眨了眨眼:“小侯爷,幸好你及时赶到,救了扎达,万一扎达被杀了,会引起战争,战争一起,你我都不能幸免,到时生灵涂炭,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