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徐志秋强忍着裆部的疼痛快步追上,绝对不能让死丫头喊人上山。
在整件事情尘埃落定以前,任何人都不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田草顶着半脑门的血,双脸红颊形容狼狈,煞白整张脸,咬着牙坚持,拼了命的往山下跑。
田草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快些,再跑快些,回去告诉五叔,告诉阿奶,快来救小姑。
她不要让小姑出事,小姑一定不能出事!
期间被石头树枝绊倒了好几次,连滚带爬一刻不敢停歇,屏着呼吸,生怕身后的徐志秋追上来。
徐志秋因为命根子痛得紧,哪怕人高腿长,竟发现每每快要伸手抓住死丫头的时候,对方就像条鱼一样在手里滑走。
将近六里的野地,平素步行需得半个多时辰,小丫头仅仅用了两刻钟,即便跑得口干舌燥,快喘不上来气,脚底热得冒火星子,眼前一阵眩晕她都不敢停下来。
在小丫头即将跑进村口的时候,忽然,一阵电闪雷鸣撕开头顶的雾云密布。
轰隆隆的巨响,直把小丫头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面门朝下摔倒在地,额头的伤口再次磕着地面,疼得她浑身颤抖不止。
她想爬起来,只是这一倒下,像仿佛抽掉她所有的力气。
恰好此时,贺年庚驾着牛车回来,看到前边那抹熟悉且狼狈的小身影,不由得眉头一紧。
如果他没记错,锦绣今天的小尾巴穿的就是这件绛蓝色的衣衫。
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另一个跑进村口,又鬼鬼崇崇躲开的身影,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徐锦贵架着锄子悠哉悠哉地从地里回来,自从房子建好之后,他每天都到地里忙活,有时在自家的庄稼地除草,更多的时候是同工人在山药地护理生长得极好的山药。
远远的,徐锦贵觉得前边摔倒的身影有些眼熟,可是蓬头垢面的样子,实在让他不敢相认。
院门紧闭的徐家。
张婆子眼看天公打起响雷,却不见闺女回来,总觉得心神不宁,紧忙从屋里出来。
便在张婆子打开院门的刹那,险些被杵在门前的老儿子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等张婆子怒斥,徐锦贵回头示意老娘看向前边地上爬起的小人:“娘,你觉没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张婆子循声望去,瞬间,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当即一拍大腿,嗷嗓:“你个眼拙的玩意,那是草丫头!”
徐锦贵:……,人都傻了!
“阿奶!”田草听见阿奶的声音,如同见到救星般,还没迈开的脚又再次瘫软。
徐锦贵吓得几个大步冲上前,一把将小丫头抱起来:“这咋弄的啊!”
张婆子跛着脚,颤颤巍巍的跟上前,见小丫头额头有伤还顶了半脑门的血,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跟着发软。
“婶子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贺年庚及时出现,从身侧扶了把。
与此同时,随着贺年庚出现的,还有被他重重摔到徐锦贵脚边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