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年纪轻轻,沉稳程度直接超越同龄人百分之九十九!人家一般二三十岁的人在家里都不敢给陌生人开门呢!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闯荡,有麻烦不带回家,有事儿不喊妈,难道这还不叫成熟么???
我跟你说,我可不受你这个委屈,你纯纯是污蔑,过两年我回东北玩,说啥也得把你带上,让你看看比起别人,你姐我有多沉稳老成。”
元果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犯贱,不以为然的拱火道:“我不去,我就觉得你像熊孩子。”
元梅果然让他整急眼了,扬手就在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你大爷!你说我啥我都认,但是这一点我绝对不认!就像我长得漂亮,你说我丑一样,这都不现实的事儿!”
元果撇撇嘴,继续犯贱道:“我又没说你长得丑,我看的出来你长得不丑,所以没人说你丑,但是你熊是有目共睹的,你要生气,那不就纯纯的恼羞成怒吗?”
:“你放屁!我本来就很成熟!”元梅委屈极了,回头看了但拓一眼,然后又扭过身去,急头白脸的跟元果辩解道:“漂亮是因为谁都看的见,所以这个污蔑不了我!但我比同龄人成熟这一点,别人看不见,我也没法自证!所以我才生气!
而且你是怎么好意思腆个大脸说我呢?你自己啥熊样你不知道吗?也不知道是哪个幼稚鬼搂着人家那如的腰跟人一十几岁的小姑娘撒娇,还说什么……哎呦我出门一天就想你想的心肝脾肺肾疼~~~啧啧啧……哎呦你好成熟呦~”
此言一出,陷入自证陷阱的人就成了元果,他满脸通红的连连摆手,磕磕巴巴的解释半晌无果后,气的话都不想说了,任由身侧自家那个缺德老姐瞅着他坏笑。
众人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之后沈星突然一拍脑袋,挑着眉问道:“不对呀,小梅姐,你真杀过人啊?”
:“杀过啊。在三边坡,能混得下去的人,谁手里没几条人命?”元梅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坦坦荡荡的点头道:“所以当时你说要回华国,我让你赶紧回去,勃磨这边不好混,要想干干净净的在这边生存,几乎是不可能的。”
见沈星不甚赞同的撇撇嘴,她有些无奈的轻笑一声:“你是想说,你自己手里就没有人命,也混的不错,还得到了猜叔的重用对吧?
但是阿星,你有没有想过,你觉得脚下平坦,是因为这条路,你姐我已经替你走出来了呢?”
沈星闻言,面色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他又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你现在好了吗?还怕死人吗?”
:“现在不怕了。”元梅诚实的摇摇头道:“以前怕的很,那会儿我就感觉我自己全靠那个人头支撑着呢……你问你拓子哥,当时我可重视那个人头了,谁都不准碰。”
沈星一听这话,下意识瞅了一眼但拓,后者搂着元梅,下巴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点了点头。
元梅的头皮被他蹭的痒痒的,抬手挠了一下,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心里想的是,要是人头没了,我也不活了。再后来,可能是时间长了,我麻木了,或者又是我被自己给治好了,总之我那股子执念慢慢就没了,然后就硬生生给自己治好了。”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这话有些不甚贴切,遂轻轻挣开但拓的胳膊,侧身用手指着他的鼻子,侧头对沈星道:“也不是说没有执念了,现在我也有执念,以前我的执念是那颗人头,我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这个狗男人了。”
但拓被她一句话说的心都酥了,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这辈子都不松开,元梅被但拓勒的有点上不来气儿,却没有挣扎,而是侧着身子,乖乖将头靠在他肩头,等对方的手放松一些,才缓缓从他怀抱中退开。
众人又被她俩的狗粮塞了一嘴,淡定的微微侧头。
酒桌上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只有郭利民一直若有所思的频频偷看元梅。
沈星许是从方才元梅的话里缓过劲来了,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翘着二郎腿问道:“小梅姐,安全哥,我记得当时你们说要找助理来着,既然阿杰不想去,那你们考虑考虑小郭儿呗?这小子家里挺困难的,正好我也准备帮他物色一个新工作,你们看他行吗?”
还不等王安全说话,郭利民便连连摇头:“不用喽,星锅,你不用替我考虑,我在世纪赌坊挺好的,不想换工作。”
:“啧~你小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沈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嗔了他一眼,笑嘻嘻的朝元梅点点头道:“不儿……小梅姐你别听他的,他开玩笑呢……”
说着,他一把拽起郭利民,将他叫到了门外。
屋子里,王安全见两人出去私聊了,十分懂事的朝阿杰摆摆手:“不用管他们,我们戏续,戏续啦~”
片刻后,两人沉默着回到了包房,也不知他们在门外都说了什么,总之沈星再也没提过要推荐郭利民到王安全身边工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