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林小天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尤其是郭阳那如狐狸般狡黠的贱笑,让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此刻,一个难题摆在眼前,自己是否要出手干预呢?这陈琴儿与郭阳的关系显然非同一般,看这搬家的娴熟动作,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唯一让林小天感到欣慰的是,他们离去的方向与自己一致,自己只需远远地尾随其后即可。倘若他们寻得新的落脚点,自己返回通知郭岩老哥便好,反正他已决意不再拯救这个家伙!
伙计忍不住发牢骚:“琴姐,咱们这都已经是第几次搬家了?自从碰上‘林小阳’这灾星,咱们似乎就从未停歇过。而且每次都找那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这不是摆明了耽搁我修炼吗?”
陈琴儿狠狠地瞪了郭阳一眼,柳眉一挑,娇嗔道:“少跟我叫苦连天,有本事问你那好兄弟去。你们不是情同手足吗?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个青楼女子吧?”
每一句话都如利箭般直插伙计的心脏,他连忙辩解道:“姐,您可真是误会我了。我绝非那种人,那天是他喝得酩酊大醉,硬拉着我去的。”
郭阳则是哭丧着脸,听到这话,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给我滚开,陈箫你这家伙再敢污蔑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我说的,就算是你姐也休想拦住我。”
远处的林小天微微一笑,轻声呢喃道:“呵呵,原来没有外人啊!我说这伙计为何没有离去,原来是小舅子啊?郭阳这家伙也真够能耐的,竟然带着小舅子逛青楼?可真是厉害啊!”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夜幕降临之后。前方的三人终于寻得一处歇脚的地方,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落,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十几户人家。三人走进一个荒废的小院,住了进去,而这些淳朴的百姓们倒也并未多说什么。
可怜那村外的林小天,犹如风箱里的老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这进退维谷之际,他索性在村外的田地里过夜。心情烦闷的他,如牛饮般灌下几大口酒,心中暗暗将郭阳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郭阳被尿憋醒,刚抬起胳膊,准备起身。突然,他感到一丝异样,胳膊上仿佛被一条铁链紧紧锁住,而这铁链的另一端,竟然连接着陈箫的腿。他瞥了一眼正在酣睡的陈箫,心中不禁有些不爽,用力地甩了甩铁链。
铁链被甩得哗哗作响,陈箫也如钟摆一般来回晃动。被吵醒的他,看了看脚上,无奈地低声嘟囔道:“又来这一套,有意思吗?”他转头看向郭阳,用眼神示意对方想要做什么。
郭阳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抬起脚,托起铁链,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老子快憋死了,你最好给我快点,不然拉裤子上你给我洗啊?”
隔壁的陈琴儿听着两人的吵闹声,渐渐也放松了警惕。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如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估计那个“郭小天”还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