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眯着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受惊小鸟,扑腾个不停。他静静地观察着那个人,试图从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一点解脱困境的线索。
那个人的脸上戴着口罩,口罩上血迹斑斑,像是一张来自地狱的鬼脸。然而,那个人却好像丝毫不为这血迹所扰,十分自然地,转手就在手术台上摸索着寻找工具。他的动作看上去熟练又随意,就好像在寻找一件平常的生活用品一样轻松自在。
首先,那个人那只戴着血手套的手在众多工具当中摸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术刀。那把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锋利的刀刃似乎能轻易地割开一切障碍。
只见那人拿起手术刀后,极为利落地在手中旋转了一周,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如,就像是在炫耀自己娴熟的技艺。
旋转完之后,他拿起一块布轻轻地擦净手术刀,然后将手术刀放在酒精灯的火焰上反复烧热。火焰的炙烤下,手术刀的刀刃像是被赋予了某种邪恶的生命力,跳动着不祥的光芒。
接着,那个人开始动手了。他稳稳地握着那把烧热的手术刀,轻轻地在尸体的皮肤上开始游走起来。
手术刀所到之处,就像锋利的犁铧耕过肥沃的土地一般,皮肤被轻易地划开,一片一片地开绽,鲜血缓缓地从伤口中渗出来,不一会儿,那尸体的全身就布满了一道道血线,纵横交错,看上去就如同某种神秘而恐怖的纹身一般扎眼。
之后,那个人又从一旁拿过一管蓝绿色的液体,注射器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管蓝绿色的液体注射进了那具尸体当中。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红色的血线在液体注入之后,立马变成了蓝绿色,那蓝绿色的液体像是具有魔力一般,迅速地在尸体全身流通开来。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已经死亡的尸体突然像是被唤醒了生命一般,开始出现了只有活人才会有的痉挛动作。
尸体的四肢开始不规则地抽动着,身体也在手术床上剧烈地摇晃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可怜人偶,那场景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随后,更加恐怖血腥的一幕上演了。那个人就像是在处理一件普通的物品一样,不紧不慢地将那具尸体的皮肤如同剥香蕉皮一样完整地剥开,“嘶——”的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被剥下的皮肤被那个人随手一扔,就丢入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当中,那箱子仿佛是一口无底的黑暗深渊,吞噬了这血腥的证据。
而此时,那具尸体没了皮肤的保护,只剩下了死肌。那个人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种药剂,将药剂注射到死肌之中。
很快,那药剂就像是强酸一样开始将尸身的死肌溶解,在药剂的强大腐蚀力下,死肌逐渐变得软烂稀糊……
那个人便顺势开始将尸体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抽离出来,发出的“咔咔”声响就像是魔鬼的诅咒在手术室里回荡。
抽离出骨头之后,那个人又开始摘取尸体上重要的器官,他将那些器官小心翼翼地储存在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中……
比如说,那颗还有着曾经鲜活跳动痕迹的心脏,那曾经可以自由呼吸的肺,以及那曾经负责过滤生命精华的肾。
这一系列的操作就像是一场来自地狱的酷刑表演,而那个人就像是一个沉浸其中的恶魔,享受着每一个血腥恐怖的步骤。
(这人是魔鬼!必须要离开这里,可恶啊,难道我就要这样葬身于此吗?)他的心中呐喊着,恐惧已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裹住。
他全身的毛孔都在颤栗着,每一个汗毛都像是被凛冽的寒风吹过一样竖了起来。他无比地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现在的他,此时此刻,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就算他有着一身暗杀的本领,在这时候也无济于事了。
那个人的动作很是迅速,三具尸体在他的手下没多久就被分解得一干二净。值得一提的是,这三具尸体的器官都被那个人割了下来,不知道被他放置到了什么地方去,这额外的血腥操作更是让整个场景充满了变态的恐怖。
此时的那个手术台上已经“血流成河”,鲜血像是泛滥的河水一样在手术台上肆意流淌,然后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摊暗红色的血泊。
那个人却好像完全没有想要清洗的打算,依旧沉浸在那血腥的操作之中,直至将所有的“货物”全部处理完了,他还站在那里,像是在回味整个过程,看上去仍然觉得意犹未尽的模样。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他,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人的所作所为,那是越看越心惊胆战。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自己该不会也会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对待吧。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中疯狂地生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节奏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糟了,这不是什么心动的感觉(X),
不对,是一种凉凉的感觉(√),
而那个人,最终……
将邪恶的目光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