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按着他的后脑勺，指节用力发出声响，林森觉得他的手指都要嵌入他的头皮，李渊说，“你担心我变心？”林森滚了滚喉咙把头偏到一旁。

“看着我。”李渊的声音沉的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林森头皮颤动着。

李渊掰着他的脑袋看向自己，“我妈是我爸强娶来的，我奶奶是压寨夫人，他们都不是自愿的，但是我爷爷我父亲，从未有过二心，你觉得，我会抛弃你？”

李家的男人虽然霸道专制强抢豪夺，但是他们对自己的妻子都极其宠爱。

他的母亲离世那么多年，他父亲都没有再找过，集团雷雷风行家财万贯的老总，回到家是老婆奴。

他的父亲会给母亲洗脚按摩，他母亲是他父亲从母亲的青梅竹马手里抢过来的，母亲一开始也恨也哭也闹，但终究是被父亲的感感化，最后也爱上了他的父亲。

他是看着父母恩爱长大的孩子。

“我不知道....”林森眼睛里都是水汽，他是自卑的他是不自信的，他没有那样的底气，他是从小就被抛弃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李渊爱一辈子的东西。

他这一辈子一直为了存在感而活，他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心想做一个不被取代的人。

所以他枯燥无趣，他自己都总觉得自己无聊，所以他没有那样的底气，他不知道李渊爱他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林森，你就是你，你不需要羡慕任何人。”李渊抚摸着他的脸颊，林森的眼泪滑落下来，顺着眼角蔓延到李渊的虎口，“我很差劲...”

李渊低头吻住他的眼睛，林森睫毛挂着泪珠微微颤抖，眼睛紧闭眼泪却还是流出来，李渊将他流出来的那些泪水全部吻去，他说，“你最好，你身上的每一点，我都爱，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他按着林森的脑袋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后颈，吻着他的耳侧说，“你站在那里，就能得到我所有的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知道吗？”

林森抬起颤抖的手臂，将身体凑过去搂住李渊，李渊将他的安全带解开，搂着他的腰把人抱在怀里，宽慰他，“不要胡思乱想，我的感情，不是谁都会给。”

“李渊...我只是害怕。”林森声音有些哽咽，他鲜少会流眼泪，他的眼泪在小时候都用光了。

这是他第二次在李渊面前流泪，第一次是李渊回来拯救他的那一晚，没有那一晚的李渊，就不会有现在还健在的林森。

这一晚依然是李渊拯救他，拯救他这一颗自卑又怯弱的心，拯救这个胆小如鼠的自己，拯救这个害怕被人抛弃的自己。

如果没有李渊林森还会是林森吗，不会了，如果没有李渊，林森会死在去年的除夕夜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