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溅,如腥红的花火,那名黑衣人甚至来不及惨叫,便已无声倒地。
“找死!”黑衣人中的几名首领见状怒吼,纷纷杀出。
秋寻月毫不留情,将青草地化作修罗场,她的剑快得令人看不清轨迹,只能看到不停摇曳闪烁的寒光一瞬而逝,而后便是横尸倒地。
“这就是天剑宗女帝之威吗?也不过如此。”远处,另一个清冽却带些轻慢的声音响起。
萧牧循声望去,只见从最外围缓缓走出一个头戴银面具的人,那人身形修长,用一柄黑色的长杖敲击地面,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众人的心神。
秋寻月并未回头,却在那声音落毕时轻哂一声:“藏头露尾,也好意思在本帝面前班门弄斧?”
银面具下的人似乎被戳中了痛点,低笑了一声,语气更加阴沉:“秋寻月,你的嚣张很快就会被击碎,连你负伤在身都支撑不住了,还敢如此托大,是不是太抬举自己?”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地,秋寻月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体内尚未完全化解的蚀骨冥毒突然腾升一阵剧烈的寒意,她感觉到胸口再次窜起一股撕裂般的痛楚。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用剑撑住地面,巍然不倒,但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师父!”萧牧一惊,想要越过她出手,但却被秋寻月直接抬手拦了下来。
“小牧,退下!”她的声音如同雪崩顶压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但那语气中潜藏的虚弱还是落入了萧牧的耳中。
萧牧眼里的怒火几乎凝聚成实质。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那个银面具人,双眼浮上一抹令人胆寒的赤红,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猛兽终于要破笼而出。
他不再多言,身体却向前猛地移动了一步,挡在秋寻月前方,声音低而坚定:“师父,您养我一日,教我一日,就该给我出手护您的机会。”
秋寻月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终究没有发声阻止。
这时,那银面具人已经再次挥手,剩余杀手全部扑了上来,他看向萧牧,冷笑道:“年纪轻轻,也学你师父如此狂妄,今天我便替她教训你。”
然而,他话音未落,萧牧已经一抖手中的剑,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他体内的怒火化作火焰一般炽盛的力量,每一剑都快如雷霆,疾如星火。
一个杀手在三息之内被斩于剑下,鲜血与灰尘在他脚边飞溅开来,银面具人的冷笑渐渐凝固,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青年并不是寻常的小徒弟。
“有意思,你的剑术竟然..。”银面具话语刚起,忽然一股霸道无匹的寒芒自远方斩下,唐突打断了他的发言。
一道青色的剑芒携带着滔天威势,将地面硬生生劈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激起漫天灰尘。
待烟尘散尽时,秋寻月漠然地站在不远处,她修长的身姿挺拔如剑,面上已没了任何虚弱的神色,眸光如寒冰刺骨。
她手中的剑微微颤动,散发着尚未消散的杀气,语气低沉冷冽:“想动我徒弟,以为本帝已是手无寸铁之人?妄想!”
漫天灰尘中,秋寻月再次举起剑,威压如泰山般压向四方,仿佛只用双眸便足以撕裂空气。
她冷然扫视着银面具人的方向,不屑地吐出两个字:“跳梁。”
但就在这时,她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似是那蚀骨冥毒在方才过于激烈的内力运转下,再次掀起了恶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