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章(1 / 2)芳草别梦首页

服务人员说可以坐大巴先到乌城县,再转车。但是到了乌城县也不一定能赶得上去阿拉奇的车了,乌城到阿拉奇最晚一班车是下午4点。

再不然找出租车。

我转了一圈,问了车站外停放的几辆车、几个司机都不愿意去。好不容易有一辆愿意去的,要价500元。

没办法只好包车前往。

路程倒不是太远,200多公里,主要是路不好走。沿着219国道,时而沙漠边缘,时而戈壁滩,有些地段路面还没有硬化,有些路段曾经硬化好的路面已经坏成了坑坑洼洼,还有几段盘山公路。经过区域交界时,经历了两次严格的检查,查验身份证,人脸识别(多年后内地才全部普及人脸识别系统)。

进入阿拉奇县境,在一个称作“鹰嘴”的地方,一边紧挨着山体,另一边隔着散落的几块巨石就是几十上百米深的悬崖,悬崖下面是奔流不息的托什干河,这是一段在悬崖壁上修建的简易公路。

关键还是上陡坡,上去坡顶后立马急转弯,长长的一段陡下坡,上、下坡都要和前车保持200米以上的距离。

站在坡顶往上看,山顶已经是皑皑白雪。

司机要求我下车步行一公里多,他小心翼翼的开过去。

200多公里的路程,足足开了六个小时。

下午六点半终于到达目的地(内地6点基本傍晚了,没想到阿拉奇只是半下午,和内地有2小时多的时差)。

付了钱,司机说他要找地方住下第二天才回去,路况太差、一个人不敢跑夜路。还热情的问我明天要不要回去,如果回去可以给我一个优惠的价格。我摇摇头说“不用了”。

刚到公安局大门,正准备询问门口执勤人员,遇到随鲁队长去过北海的一位民警,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我。

赶忙把我拉到一边,有些不自然地问我:“老弟你现在怎么那么瘦、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说:“我想过来看看小杨。”

他却极力劝阻我走进公安局里面。硬是拖着我,到了离公安局差不多一公里远的酒店帮我开了间房,让我先住下,说事情很复杂,告诫我千万不能贸然去局里,那样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化。

然后他回去先找鲁队长,商量看该怎么办。

差不多8点,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鲁队长他们俩过来了。

他们打包了一包烤羊肉串、馕坑肉、小菜、馕之类,搬来一箱大乌苏啤酒。

担心喝酒误事我说着不会喝酒,鲁队长根本不信,说是在北海见到我喝过。

就在宾馆的房间里面,俩人一个劲的热情的劝酒,劝吃,绝口不提正事,闭口不提关于她的一个字。

三个人一箱啤酒下肚,他说知道我过来了他很感动。但是事情很复杂,小杨很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我,但是我暂时绝对不能和小杨见面,让问题更加复杂化不可收场。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小杨目前也不在局里。

又搬来一箱大乌苏。

这种大乌苏每瓶620毫升,这一箱12瓶相当于比北海常喝的一箱漓泉啤酒(500毫升)多出来三瓶的量。

鲁队长说明天还要上班,平时绝对不敢这样喝“夺命大乌苏”。三个人竟然干完了两箱大乌苏啤酒,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喝下去的。

反正是变着法子把我灌醉了。

头疼欲裂的醒来,已经夜半两点了。我胡乱打开一瓶冰凉的纯净水仰头喝下去,这算是什么事啊,我来到阿拉奇是为了找到她、和她见上一面,就这样被鲁队长给灌得烂醉如泥,连他俩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鲁队长他们过来时和她联系了吗?她是否已经知道我到了她们局门口,却没有鲁莽闯进她的办公室?她为什么没有来酒店看我一眼?我打开电脑、登录上QQ,她的QQ并没有下掉,只是处于“离开”状态,不知道是在下班时没有关掉电脑,还是在家里挂上去的。

为了不至于明天再次试探去找她的时候太过唐突,我决定还是先给她在QQ上留言吧。

我下午来到了县里,本来打算直接走进公安局去找你的,被鲁队长的那位同事阻止了,晚上他们请我一起吃饭,招待我很热情,替我谢谢他们。

无论如何,你都已经在我的人生记忆中,留下重重的、浓墨重彩的厚重烙印。原本如死水一潭的心,因为你的到来,就那样的,那样的被偶然经过的你,就那样的,毫无预兆的投下一颗石子,让我毫无准备的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惊涛骇浪,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如梦如幻的热烈情感去如何的适应。人们经常说的“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难道就这样来临了吗。毫无疑问的,不论这段情感的经历是否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你都已经深深地对我的下半生产生了沉重的影响。

哪怕不能“执子之手,与你偕老”,我也认定了那个“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的那个人,已经毫无疑问的,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在我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青春年少与你相遇,我不能就此与你“擦肩而过”,我们已经错过太多太多,我无法将自己最精彩,最优秀的一面展现在你的眼前,我无悔,今生此时遇到你。

那个美貌、充满才情、气质不凡的女人,就那样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一见之下,恍若隔世的淡淡的熟悉,那没有被孟婆汤完全稀释的前世记忆,纵然经历了前生今世,亦不能完全遗忘的隔世容颜,透入骨髓的熟悉的迷人气息,在那一瞬,进入荒芜已久的脑海。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相对无言,只一句“好像在哪儿见过”一下子稀释了千年的距离,冥冥中,你不远万里,不辞劳苦,翻山越岭,来到我的面前,就是为了那什么都不能诉说的一面吗。

在寒冷的夜晚,

我独自停在路边,

多么,需要一点温暖,

你从我身边走过,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