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已经把黄二先生找来,父王我扶你起来,打起精神与黄二先生说几句吧!”
伫立在门外的黄正已经腿抖着走不动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大王,没猜错的话,此人正是当年老首领的儿子、与自己同在一个队伍的战友。
“咳!咳!门外的人是黄二吗?”
“是!正是草民黄二!”
“你站在外头干嘛?别傻站着,赶紧进来吧!”
黄正畏畏缩缩地走到大王身边,看他这虚弱的样子,脸色苍白之余头发也已经白了大半,这神态看来像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黄二立马跪倒在床前,边叩头边大声喊道:
“愿大王洪福齐天!寿与天长!万岁万万岁!”
“哎!多年未见,没想到你还学会说这些屁话!怎么?看见我是怕了吗?”
“小民怎可能会害怕大王,只因大王威严万丈…”
“好了好了!你赶紧起来,说的什么屁话?”
“盈儿,赶紧取张凳子来,让予你黄二叔叔坐。”
公子抬起头,略带惊讶地听着父王的吩咐,正想转身去拿凳子。黄正心想这还了得,让王子给自己搬凳子,可真是悖上的行为,只好率先抢在他的身前,随意取过一张摆放在房内的凳子,移步到大王的床边,轻手轻脚地放下凳子,端正地坐了下来。
“好!这才好嘛,坐我身边来!”
“咳!咳!黄二,刚才你说不是怕我,那为什么躲了三十年不见人,还躲在偏僻的昌临城东,好你个黄二,真会藏啊!”
郑王的身体状况虽然不太好,说话前都要痛苦地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才能说出话来。好在此时心情不错,兴致甚高,虚弱并没有夺去他说话的能力。要知道此前几天,他都说不出几句成型的话,好几天都要依靠眼神或者写字与人交流。
“大王恕罪!草民我并非有意躲着,只是…只是…”
“哈哈哈!看你,你看你,不会撒谎就不要撒,一撒谎你就支支吾吾的。怎么还和几十年前一个样呢?真是笑煞我也!笑煞我也!”
黄正被调侃得脸红耳赤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大王的话,如坐针毡一般,屁股左拧一拧,右蹭一蹭,显得很不自然。
此时门外传来卫士的吆喝声,只听卫士大声说道:
“报告大王!报告公子!有一少年自称是黄先生的儿子,有事在外求见!”
黄正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来了,刚才王子的吩咐竟然成真。额头上的汗又多了几倍,一颗一颗的汗珠像瀑布一样沿着脖子和脸颊流下。最让他担心的,就是这儿子的倔脾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怕会说错话而得罪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