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培坤也是同样感觉,“对,她现在是强撑着。”
想到这里,邢培坤拿出手机,拨了宋锦书的电话,“锦书,现在方便说话吗?”
“可以,哥,你说!”
邢培坤说:“我们已经把你的好朋友送上高铁了。她的情绪不太好,如果明天她坚持去参加追悼会,最好有人陪着她,免得沈太太又对她口出恶言。还有,如果发现她不对劲,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吧!”
“我知道了,哥!”宋锦书答应着。
邢培坤叹口气,“好,我的任务完成了。”
“谢谢你,哥。”宋锦书知道这次给邢培坤出难题了,毕竟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帮忙。
邢培坤笑笑,“谢什么啊!挂了!”
回到办公室,宋锦书给尤颖静发微信:坐上车了吗?
几分钟后,尤颖静回复:刚坐下。
宋锦书:几点到?我去接你。
尤颖静:不用了。明天你接我一起去殡仪馆吧!
宋锦书:真的不用接你?
尤颖静:真的不用。
宋锦书:那你下车告诉我一声。打不到车就给我打电话。
尤颖静:好!谢谢你,锦书!
宋锦书:谢什么啊!你自己小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尤颖静:我知道。
与此同时,沈慕白的父母正带着他的骨灰回J市。
沈母已经哭不出来了,靠在女亲属的身上,目光呆滞。她的头发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花白,已然不是那个干练的女老板模样。
沈父坐在旁边的位置上,闭着眼睛,但是颤动的眼皮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睡着,心情也不是很平静。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文章,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他不敢落泪,也不敢开口说话,他怕刺激到沈父和沈母。
前面就是服务区,文章回头看看沈父和沈母,不得不轻声问:“叔叔阿姨,服务区到了,要不要下车?”
沈父睁开眼睛,扭头看着妻子问:“要不要去趟洗手间?”
沈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想站起身,但没有成功。
女亲属赶紧扶住她,让她慢慢站起来,“慢点,别着急。”
最后还是文章和沈父一起扶着沈母下了车,在女亲属的陪同下进了服务区的大厅,到了女洗手间外才把沈母交给女亲属一个人扶着。
他们从男洗手间出来,一起等着沈母。
“文章,你和慕白既是同学又是同事,明天追悼会的事情,还请你多帮忙。”沈父语气低沉,像是被抽走了很多力气。
文章赶紧说:“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慕白的追悼会办好。我已经和单位几位领导聊过了,他们明天都会出席追悼会。我也拟好了悼词,至少第一副局长出现念悼词。还有我们的同学们,我也让人通知了,明天肯定会有不少同学来送慕白一程。”
“谢谢你!”沈父感激地说:“对了,不要让那个女人来,你阿姨见了她会受不了。”
文章却有些为难,“叔叔,我尽量让行云拦住她。但是她行事一向乖张、任性,我保证不了她不出现。”
“那也不怪你!但是能拦还是拦着她吧!”沈父看到妻子在亲属的搀扶下走出来,立刻上前扶住她,心疼地看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