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搞项目的好手啊,令人钦佩,一定是朝堂衮衮诸公不肯多批预算,让陛下养成了精打细算的坏习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小姨来了,说昨日有国子监士子敲登闻鼓,状告谢嘉宾当街杀士子。
抄书,提肛三百,搁笔,烧日记,睡觉。
九月廿二,暴雨。
小姨淋了个汤滴滴,宽松的道袍大缩水,致使形如雕塑,质量堪忧。
浴后,她歪头搓着湿漉漉的秀发,抬眸时少妇感爆棚,说因昨日登闻鼓,临时开了朝会,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弹劾员外给事黄门侍郎的奏章摞起来有一人高。
国子监祭酒大儒陈德秀痛斥谢嘉宾恣意枉法,国子监士子是国之储才,杀国子监士子是掘大陈根基,当街杀人,更是视国法于不顾,丧心病狂,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礼部尚书大儒王武子与之对喷,方之廉阻拦谢嘉宾面圣,对抗天子诏令,论罪当诛,以一介寒门士子的身份,公然污蔑一等世家功勋之后,论罪当绞。
国子监多寒门士子,优异者可补官,这是世族世官制的补丁,而推荐来国子监读书的资格在郡县长官手里。
郡县长官多出身世家,所以寒门子弟要想进国子监,其家族在本乡必须有一定影响力,要能配合乃至依附郡县长官。如此,不少寒门便成了世家的附庸。
陈德秀说方之廉一介书生怎么挡得了二百谢家铁骑,他只是心有不忿为国请命,并无一丝一毫不敬陛下之意,如此赤胆忠心,竟然惨遭杀害,如果不惩戒杀人凶手,恐寒了天下士子的人心,还有人肯为国效命吗?陛下,陛下,方之廉固然有小错,不该非议世家子,可他谢嘉宾当街杀人,就一点错没有吗?
陛下说,听说谢侍郎在秦淮旧院很受欢迎,叫什么谁人得似谢公子,日费万金不夜侯?
两个大儒痛心疾首,我们在朝堂上商议国家大事,怎可歪楼到嫖妓!
被怼回去的陛下也不在意,询问尚书左仆射皇甫伯仁的意见,宰相说罚俸半年,以示惩戒,方家补录两人入国子监读书,以示嘉奖。
陛下又问门下侍中的意见,谢副宰相说半年怎么行,得一年,补人不行,这不是鼓励士子骂街么,士子今日敢当街堵世家功勋之后,明日就敢骂陛下,后日就敢围攻列神山。
然后两宰相吵起来了。
门下省掌握封驳权,门下侍中相当于副宰相,没有门下侍中的首肯,纵有诏令也作不了数。事情不了了之。
抄书,回院睡觉,小姨没走,打了个喷嚏,说感冒了,在这住一晚。
道门祭酒,约等于宗师,宗师也感冒,呵呵。
木樨院不养闲人,来教四个丫鬟白玉京按摩手法吧,我愿意出人给她们练手。
我发现,四人之中,安安学得最快,按得最好,真气透肌理,可能当清倌人有基础。
绿珠的手最不正经,老是偏航,和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完全不搭。
宜人中规中矩,小姨怎么教,她怎么学。
袅袅别看单薄轻盈,一副娉娉袅袅任人欺负的样子,就她手最重!
提肛三百,睡觉,烧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