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鱼的头垂得更低了，她不敢直视北羽的眼睛，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以往面对这个问题，她总是选择逃避，这次也不例外，内心慌乱又纠结。

可最终，还是只能沉默，那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空气都变得稀薄。

北羽却像个执着的孩子，依旧不死心，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只要你告诉我，哪怕答案是我最不想听到的，我就能死心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池小鱼咬着下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犹豫再三，心一横，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不喜欢。”

这三个字，是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口的，心里默默想着：“就让我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吧，只要能让你不再这么煎熬。”

北羽整个人晃了晃，失魂落魄地看着她，眼中原本的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茫然。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不信，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我不信……”

说着，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拉住池小鱼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他身体前倾，脸几乎贴到池小鱼的脸上，再度追问：“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喜欢上别人了，只要你说，我就放弃，我发誓。”

池小鱼费了好大的劲，才艰难地抽出自己的手，手腕上还留着北羽的指印。

她依旧低着头，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无奈与痛苦：“我说不出口，真的，我说不出来。”

北羽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身体却突然放松下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那就是没有喜欢的人是吗？”

“那我还有机会，对不对？你告诉我，我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那火花在黑暗中闪烁，却又如此脆弱。

池小鱼抿着嘴，紧紧咬住下唇，内心痛苦万分，她喜欢的人明明就是北羽，可她知道，有些现实的阻碍，让他们似乎无法在一起。

为了让他彻底放弃，她狠下心，声音冰冷地说：“你没机会。”

北羽整个人像被执念狠狠拽住，眼神里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执拗，

他直勾勾地盯着池小鱼，嘴里不停地追问：“为什么呀？你倒是给我个明白话，到底为什么啊？

池小鱼心里乱成一团麻，那些难以言说的苦衷堵在嗓子眼，她咬着嘴唇，别过头去，无奈又逃避地回了句：“没有为什么，别再问了行不行？”

北羽一听，疑心病冒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慌乱又猜忌，嘴唇微微颤抖，带着深深的不甘心。

近乎呢喃地低声道：“难道……你喜欢上别人了？”这话一出口，仿佛连空气都跟着凝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