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质检测员即将碰头的酒吧外，皮拉与丽贝卡正停车监视。

这座平平无奇的酒吧就像夜之城所有典型的两层酒吧一样，一层正门对着吧台，余下的空间L字形分布着座位。二层一半摆上沙发与四人的方桌，一半是没什么特色的包间。即便没有典藏版的酒、独特的装修或是最酷的DJ，这些小酒吧也从不担心客源。夜之城弥散着寻求酒精麻痹的客户，闻着味道便能寻上门来，视今天的糟糕程度点一杯香槟、啤酒或是老式伏特加。更有些穷困的佣兵或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隐秘掮客将自己碰头的目的地定在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凭借着对本地的了解这一为数不多的优势节约碰头的费用，以艰难维持着生计。更有少数胆大心细的公司雇员，随时在街头巷尾物色着赛博空间无法追查到的隐秘角落，当做他们灯下黑的交易地点，回避着对手或公司监察部门的眼线，持续着他们见不得光的生意。

某种意义上来说，夜之城是由秘密维系的城市，而这些毫无特征易被过客忽略的酒吧的主要产品不是精神麻醉，而是秘密本身。

皮拉和丽贝卡坐的车停在路边，单向玻璃的车窗正对着酒店的大门，好让皮拉能够轻易看到老船长资料里的三人组和一对NCPD走进酒吧。至于中间人提到的荒坂士兵，两人暂时未能没有侦查出来。也许对方守得很远，也许对方落位比两人还要早，也许是老船长的预料过于保守，区区一个观察员根本不值得荒坂这样安排。总之，两名警员在吧台坐定，三人的调查组则没有选择上楼，而是在拐角消失出监视视野。

“NCPD，呵，真是什么活都干。拿最少的钱，背最多的锅。还要听上面的话舔各大公司的脚趾。呵，我要是他们——”

“好了老哥，如果你一定要抱怨上周的违停罚单，麻烦把账算在服装店上。是他们把门面禁停区划得远了。”

“靠，我说的不是这个！”

皮拉与丽贝卡拌着嘴，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大门。期间他试图用义眼连接那房间角落里的摄像头。

因为是大战前私自接的活，皮拉没叫上琦薇或露西好黑进酒吧的监控。他也自信这样的酒吧即便是他半吊子的黑客技术也足够将摄像头控制起来。但现场的情况让他失望了，这家酒吧的设施比他预想地还要没救，不单是防火墙失效，就连摄像头本身也因为线路问题早已成为摆设。

得，这下别说是琦薇，巴特莫斯来了也搞不定这个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