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就算是凡人的生活，不用为了修炼拼尽全力，他们也会有自己生活的苦恼和无奈，当你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想了，再说了，当物质基础都没有时，慎行，想让那些为人父母的再分出精力照顾孩子培养孩子，很难，也很少会有你所希冀的忙碌而满足的家庭。”

“阿寻，你总是那么现实而直白……就不能给我点幻想的空间吗？”他当然也知道不管是哪个阶层都有自己苦恼，所谓幸福，太少存在。

“那是因为我说的对，不像你，爱做梦。”说完，莫寻又是一个鄙夷的眼神甩过去。

“……爱做梦？也对。”存有对那人的希冀？对，是他还不够果决，顾念旧情，只是那份情，顾忌也只有他在乎而已。

王慎行耸耸肩，坦然接受这个评价。

“什么时候你想好了，我可以帮你。”

王慎行笑了。

“不是说不是兄弟吗？”

莫寻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使劲儿地咀嚼再加菜再咀嚼！只是面上……一副跟这些菜深仇大恨的样子，冷冽极了。

好，等我情断之日，必也将是我想好之时。

不过……对于莫寻的口是心非，哎……他这个做兄弟也是深深领教了，谁能想到，不过一场萍水相逢，一个形容落魄，一个心情悲戚，却那么自然而然地相处到现在，无关其它，只是朋友。

“怎么？这次菜肴不合你胃口？”

“谁说的？！这么贵的一顿饭！八十块玄石！”

“阿寻你这是想骗我？”王慎行挑眉。

“……哼！谁能骗过你！年纪不大！却跟个妖孽似的！”

“嘿！这话说的跟你是个活了多久的老东西似的！”大家看起来不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干嘛口吻那么老道。

“反正从我记忆开始就是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

“阿寻你总不至于是个几百岁的隐士高人吧？”看着不像！

“自我有记忆起才二十二个年头好吗？！”莫寻不耐烦地说道，他明明很年轻的！

王慎行讪讪，不再言语。

不过

看着莫寻那明明难以下咽还非折磨自己偏要咽下去痛苦表情，王慎行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宇。

“你要是不想吃就别吃了！看你吃得那么痛苦干嘛非要折磨自己？”王慎行用衣袖掩面，嫌弃得不忍直视。

但是对于这样的莫寻又真的有点……好奇？大概吧？想想自己前段时间接受到的消息，当时他是没有在意并不怎么当回事儿，毕竟即便是兄弟之间相处那也是注意分寸，保持距离。

只是现在看莫寻竟然这样的反常，王慎行不禁有些纳闷，思绪发散，莫不是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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