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道:“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苏尘笑了笑,起身:“这样也好,记得,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完话,苏尘转身就往出走。
“苏公子!”孟易叫住苏尘。
“不用说,我知道我是个好人。”苏尘摆摆手,颇为洒脱的说。
“我是想说,门在那边。”孟易指了指苏尘相反的方向。
苏尘尴尬一笑:“很好,看来你已经解脱了。”
……
一个人为什么而活着,这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在思考的问题。苏尘上辈子也常常思考,自己为什么活着。
为了梦想而活着,这是看起来如此立志的理由。
为了生活而活着,这是听起来如此无奈的理由。
为了钱而活着,这是无论怎么听怎么看都好特么正确的理由。
然而不管是什么理由,终究不是真的。
苏尘上辈子想了那么多年,也没想明白。他觉得孟易也没想明白,为了仇恨活着的人,真的有幸福吗?
于是他忽然想到了张文勇。
回去应该找文勇喝点酒,好好聊聊。仇恨,到底是一种什么神奇的东西。
苏尘抬头看了看依旧灯红酒绿的清秀楼,不自禁想道。
车夫看到苏尘出来,立刻迎上来,将苏尘接到马车上。
“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车夫问。
“吃完饭了,也就出来了。”苏尘回道。
“咱们去哪儿?”车夫问。
苏尘想了想,道:“去康王府。”
“好嘞!”车夫马鞭飞扬,大黄马嘶鸣一声,在缰绳控制下,调转车头,直奔康王府。
孟易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清秀楼边。三楼,离地七八米。伫倚危楼风细细。
看着那一道掀起尘烟的马车痕迹,孟易不禁出神。
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一日,清秀楼上,苏尘大笔一挥,信手写就的《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归去,看来我也要归去了。只是不知,此时的临安,是也无风雨也无晴,还是既有风雨也有晴呢?”孟易喃喃道。
(也是很喜欢这首《定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