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鲜血飞溅而出?
看着从断口不断流出的乌血,朱由校暗自摇头,强忍着恶心,一把抓住魏忠贤的头发,欲要将人头提起。
可是刚刚那一斧子,虽然斩断了脊骨,但没有彻底斩断皮肤。
朱由校用力一拉,却只拉动了魏忠贤的尸体。
“该死!”
朱由校松开左手,又高举起了右手,欲要再剁一斧子。
张之极听见响动,只转头看了一眼,就又抱着父亲张维贤的肩膀哭泣。
张世泽见了却迅速起身,快步冲了过来,躬身道:“陛下,交给臣来吧!”
“那就你来吧!”
朱由校瞅了眼那断口处不停涌出的乌血,心中直犯恶心,也乐得将此事交由他人。
张世泽一手接下斧头,一手抓起魏忠贤的头发,对准那连接身体的皮肉,就一斧头劈了下去。
“你小子刀法不错啊!”
朱由校夸赞一句后,又转头看向了卢九德。
只见这厮高举着斧头,浑身颤抖,就是下不去手,而王体乾早就吓晕了过去。
“废物,交给张世泽来处理吧!”朱由校蹙眉道。
卢九德如蒙大赦,迅速将手中的斧头递向正赶过来的张世泽。
“不用,你将斧头交还给陛下吧!”
张世泽略微摇头,左手提着魏忠贤的头颅,右手高举斧头,就朝着王体乾一劈而下。
砰!
一声脆响,鲜血从王体乾脖子断口汹涌而出,喷上了一丈高空,然后又如同鲜花绽放一般,四散开来。
这一幕显然出乎了张世泽的意料。
猝不及防下,他那张英俊帅气的面颊,变得犹如恶鬼一般。
“看来你也是第一次杀人啊!”朱由校淡笑道。
张世泽抹了一把脸,视线才得以变得清晰,笑着答道:“陛下明鉴,臣确实是第一次杀人。”
“还得多练练!”
朱由校笑了笑,转身向着午门而去。
张世泽又抓起王体乾的头颅紧跟而上。
卢九德望了地上的张维贤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兴许是养心殿内的消息还没有散开,朱由校走出来后,依旧见着不少宫女太监四处穿梭。
这些人在见着皇帝一行人后,迅速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张世泽手中的两个头颅,暗自猜测死者的身份。
朱由校瞧着紧张疑惑的太监宫女,也不卖关子,朗声道:“魏忠贤谋逆,已被朕斩杀了,你们互相通知一下,全都回房去,不得在宫中擅自走动。”
这個消息显然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毕竟那可是魏忠贤啊,是大明有史以来权势最大的太监啊,怎么可能忽然就死了呢?还是被皇帝杀死的。
要知道昨晚魏忠贤还同皇帝相谈甚欢,丝毫没有要败亡的痕迹。
众人听完之后,都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这些都是皇宫中最底层的人,就算要清除阉党余毒,也和他们无关。
朱由校也懒得管他们是否会听令回去,带着张世泽和卢九德就继续向着午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