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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看见克里夫后脸颊变得通红，红晕从面颊一直向上延伸到耳根。

她呐呐地将手中装着玻璃瓶的篮子双手递给他，头埋得很低。克里夫意识到她就是阿芙蕾口中的那个牧羊女，他略有些不耐烦，道：“有事吗？”

牧羊女摇了摇头，把那个篮子塞进他手里，转身想要逃走。

“等等，”克里夫喊住她，“阿芙蕾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我对你……”

他停了停，在心里回忆阿芙蕾平日的遣词造句，试图找出一个相对委婉一点的词语：“但我对你没兴趣，不好意思。”

尽管他自认为自己的用词已经十分婉约含蓄，但牧羊女的眼圈还是渐渐红了起来。克里夫将那一篮羊奶递到她手中，道：“拿回去吧，谢谢。”

克里夫看着她盛满泪水的眼眶，在心里估计着阿芙蕾借到万魂蟒送回来的时间，发现自己已经差不多该出门了。牧羊女拼命摇着头，不肯接下那个篮子，转过身跑远了。

克里夫无可奈何地把它放在门廊的地面上，待牧羊女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后推开门走进采尔马特的寒风中。

他走到一片乱石堆的背风面，安静地等待着阿芙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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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蕾用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她缓缓念起空间咒语，之前画在空气中的圆环逐渐成型，一个泛着淡光的圆圈浮现出来。

她挥了挥手，圆圈中心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一点点扩大，像旋涡一样开始流动，刮起的微风将周围地面上的蕨类植物和落叶等重量较轻的东西都吸了进去。

阿芙蕾从腰带间抽出一张细长的纸条，上面用墨鱼汁写着几行符咒。她两指夹着纸条，将它朝沉睡的万魂蟒甩过去。随着破空之声，那张薄薄的牛皮纸霎时间在空中化作一条细长的金属链条，反射着凌厉的银色光芒，柔软但刚硬地飞向万魂蟒。

那链条像有生命似的，在接触到巨蟒的蛇皮时迅速攀上它的皮肤表层，伴随金属磕碰的细微声响，它将万魂蟒牢牢捆绑，将它围着树干盘成几圈的蛇身缠了起来。

阿芙蕾隔空做了个抓握的动作，金属链立刻自行解开捆绑，锁着巨蟒的头颅将它朝那个圆环拖过来，而后再次缠绕到它身上。阿芙蕾挥了挥手，将它扔进那个缓慢旋转的空间回廊中。

桑吉娜忍着脸上的笑意，在一旁道：“万魂蟒刚破壳就有十几英尺长，这只已经是我这里最年幼的蛇了。”

阿芙蕾叹了口气，她以为万魂蟒幼年至多比普通蛇类略大一点，谁知它们还未孵化时蛇蛋就足足半人高——比寻常蛇类大百倍不止。

“它大概本月下旬，也就是圣诞节前后将蜕皮，你收集到蛇蜕后最好立即把它带回来，刚蜕皮的蛇类正处在最脆弱的时候，攻击性会变得非常强。”

“好。我先走了，再见。”

阿芙蕾回答道，跟着万魂蟒走进回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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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夫看见半空出现了一个光环，他站直了身体，双手燃起烈焰。

他身体的温度迅速升高，令周围的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露出下方被雪覆盖的、草叶稀疏的深褐色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