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随着国王多管齐下,铁群岛这处西方顽疾终于安分了不少;也是因此,那些群岛的野心家们——比如阿莎·葛雷乔伊——也纷纷离开此地:铁群岛已经不是能支持他们创立功业的地方,想要获得它们,唯有不断向东,当战船离开王国的地界,机会就会向他们敞开大门。由于葛雷乔伊的身份以及舅舅罗德利克·哈尔洛在东方铁民中的地位和权威,阿莎·葛雷乔伊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铁民间的领袖,她和自己臭名昭著的叔叔们一样长期在东方作战,时常在海国和远东进行劫掠,也最终因为出色的战功获封了夷河河口的土地。她的后代仍旧统治着这里,与南方和东方的各股势力保持着时战时和的关系——就和南方大陆一般反复无常。
至于铁群岛,在席恩·葛雷乔伊统领的统治时期,这片群岛上的铁矿资源得到了充分发掘,得益于青绿之地对铁矿石的需求,这片贫瘠的海岛渐渐地也富裕了不少。铁矿贸易一方面让群岛获得了大陆上源源不断的物资,另一方面也牢牢巩固了葛雷乔伊家族对群岛的统治和威信,与此同时,随着贸易往来增加,七神教的影响也自海上而来,淹神信仰愈发势弱,或许在某一天,扬帆劫掠的海寇将从这片群岛上消失。
作为王国最西方的大贵族,席恩统领虽然乐见群岛因为贸易而逐渐富裕,但他仍然对这里恶劣的环境感到厌烦,或许是少年时在青绿之地度过的结果,他非常眷恋大陆上温暖平和的土地,也因此对参与王国战事在颇为热切——如果立下战功,他便能理所应当地领有一片东方的温暖领地——遗憾的是,席恩统领最终没能在战场上立下什么特别功绩,不过他很是长寿,也有许多后代;在席恩统领年老时,虽然他实际上身体康健,但席恩的子嗣们仍然联名向国家王座情愿,希望自己“老迈体弱”的父亲能够在温暖的大陆上度过晚年,这一请愿也得到了国王的许可。
直到今天,虽然已在大陆上生活多年,但席恩仍然统治着铁群岛。他仍然“老迈体弱”,但活得比许多强健的同龄人都要长。
六、艾林家族
世事无常,艾林家族原本是劳勃起义和伟大远征的胜利者,却最终在继业战争中拐向了失败者的命运。
由于对培提尔·贝里席的极度信任,莱莎·徒利与其子劳勃·艾林也随着他离开了谷地:他们先是搭乘密尔舰队向南,龙陨之战后又随着它们往东;就在前往瓦兰提斯的途中,老公爵的遗孀突发热病离世,遗体按照海上惯例进行了海葬。
劳勃·艾林,这位可怜的小公爵在数年内先后失去父母、成了孤儿,虽然国相从未在待遇上亏待他,还安排他作为谷地流亡者的名义领袖,但温暖的东方没能医治他的体弱多病,显赫的身份也没能改变他的避世孤僻;最终,这位年轻的公爵在成年后不久便英年早逝、无嗣而终,艾林主支就此断绝。
七、海塔尔家族
旧镇的毁灭几乎摧毁了海塔尔的一切,在失去这座维斯特洛重要文化经济重镇后,幸存的海塔尔族人们一蹶不振,当丹妮莉丝协助他们清理了盘踞在旧镇残骸中的乱兵后,他们就势向女王提出请求留驻南方清剿乱军,主动放弃了随军北上、建功立业的机会。
不过,或许是因祸得福,海塔尔缺席了龙陨之战,也因此逃过了胡戈一世对河湾的大清算,得以作为普通诸侯沿袭世系,当胡戈一世将河湾直辖化之后,海塔尔们被转封到东方,成为了王国面对草原蛮族的诸多边境领主之一。
身处边境,海塔尔家族面临着战争的威胁,同时也发现了复兴的契机:在这个和平时代,整个王国对牲畜的需求都有增无减,而大草海上的野马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海塔尔最先发现了这个商机,也率先开展了马匹贸易,从中获益颇多。而且,这些曾经的支系也没有忘记家族的过去,依靠大草海的马匹贸易所获得的财富和资源,海塔尔们在文化和宗教领域进行大把支出、吸引了许多遭遇学城、教苑排挤的文人学者,依靠这些知识分子作为根基,以探索马匹培育为由,海塔尔最终在王国边境建立了一座学院;同时,他们修建的大教堂也吸引了东方教会的洛恩大主教,后者将大领地的主教座堂迁至这里。
因此,虽然海塔尔们在内战中失去了主干,在内战后被迫离开家族祖地,但他们仍成功地避免了没落的结局。在新任海塔尔伯爵的治理下,他们的边镇最终成为了王国边境的经济中心和洛恩大领地的宗教中心,就连海国王朝的入侵风险也没能影响到它的繁荣。在科尔隆王的时代,这座边疆之城成为了大草海边缘的明珠,海塔尔家族也找回了往日的些许风光。
八、雷德温家族
当攸伦·葛雷乔伊在维斯特洛南方大开杀戒后,青亭岛的雷德温家族就几近灭门了,他们的领地一度成为了铁民的乐园、当地的大量葡萄园也在混战中被毁,直到胡戈的大军南下后,这座岛屿再次恢复了秩序——在国家王座的管辖下。
万幸的是,虽然雷德温家族饱受灭顶之灾,但它仍然有少数远系支脉幸存下来——多为劫难前出远门贸易的商人和葡萄园主。在这些旁系的努力下,岛上一些幸存的葡萄种群被及时发现和保存,青亭岛葡萄酒也不至于彻底成为书籍上的名词。
如今,笔者截稿时的雷德温家族已经转变成了一个以血缘为纽带的商贸联盟,这些人不光做着各式贸易,还不断走南闯北、为青亭岛的葡萄寻找其它适合栽培的土地——攸伦之劫让他们明白将葡萄园集中在一处是多么危险的行为,现在他们宁愿不断试验王国的土壤、尝试开发新酒种,也不会再把命根子全放一个地方了。
或许,在这个依靠读写计算也能出人头地的时代,他们的后代中能够诞生一位新的雷德温领主。
九、戴瑞家族
如同在篡夺者战争中的惨重损失,戴瑞家族在继业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积累的所有,主支绝嗣、领土被彻底剥夺、幸存的族人时刻要面对被王国追捕的威胁……不过,也正因如此,当幸存的戴瑞们成功逃亡海湾地后,面对这些真正的忠臣,海国王朝对他们的待遇也是独一档的。
按照海国王朝的惯例,西方流亡者通常被安置进侨领,这些侨领也通常以地域来划分和命名,但由于戴瑞家族自篡夺者战争后一直忠心支持坦格利安,这些逃亡过来的幸存者们无人被安置入侨领,他们全都被雷戈一世赐予了世袭领地,而这些领地集中在一片弥林附近的富庶地区,并且当地被国王命名为“戴瑞领”;在整个王国中,这是独属于戴瑞的荣誉。此外,戴瑞们不光获得了免税等服役贵族的特权,还直接受到了坦格利安王室的资助,在领内维持了一只有力的重装骑兵,父死子替、兄终弟及,为海国王朝四处征战。
在接下来的历史中,东方的戴瑞们为坦格利安鞠躬尽瘁,他们参与了所有海国王朝的远征,每一处被三头龙旗征服的土地上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更重要的是,戴瑞们对坦格利安王室异常的忠诚,即使在国相时代,他们也只听从国王的命令,在战场上,哪怕战斗条件异常苛刻,他们也很少会违抗国王的指令。“戴瑞不造反”,这句海国谚语便是对他们的忠诚最好的映照。
十、史戴蒙家族
如果说戴瑞家族的结局展示了恪守忠诚的奖赏,那么史戴蒙家族的结局就预示了盲目行事的恶果。
在劳勃时代突发的密尔乱局中,为了将自己抽离风暴中心,史戴蒙家族族长、密尔总督亚历山大·史戴蒙做出了已知世界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举动——将一系列未探明的相关罪责栽赃给宁静舰队乃至攸伦·葛雷乔伊,并且直接逮捕密尔城内的攸伦代表。虽然亚历山大总督随后被国王特使培提尔·贝里席免职、宁静舰队在密尔港外武力威胁也被培提尔运用出色的外交手段化解,但亚历山大·史戴蒙的所作所为都被宁静之主看在眼上、记在心上,只要时机允许,史戴蒙家族将受到攸伦·葛雷乔伊丰饶的报应。
于是,当继业战争爆发、王国和史坦尼斯的大舰队都在泰洛西海峡被攸伦毁灭后,发生在史戴蒙家族中的惨剧就并不令人感到奇怪了。由于内容过于令人不适,笔者在此不会对相关内容展开叙述,我们只需要知道史戴蒙家族的主支、旁支和领民在此次劫难中无人幸存,他们的家堡长拱堡也成为了王国内部著名的诅咒之地便可。
不过,即便长拱堡已然如此危险,但一整片领地所带来的权力和地位仍然推动着许多不怕死的愚蠢之辈请问国家王座的觐见室;他们冒称史戴蒙家族成员,意图通过继承长拱堡享受荣华富贵,只不过,他们最后迎来的往往是诅咒和死亡,当这种亡命徒死得足够多后,长拱堡终于无人问津、成为了林中废墟。
事实证明,在许多时候,犯错就得立正挨打,病急乱投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史戴蒙家族已经用自己的生命、鲜血与躯体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点。
十一、克林顿家族
在历史上,克林顿家族都是一个非常富庶的大贵族。但由于琼恩伯爵在篡夺者战争中接手镇压叛军,在劳勃·拜拉席恩加冕后,征服王剥夺了克林顿家族的领主头衔以及绝大部分属地,他们的家族地位也从一个完全的贵族家族被贬谪成了骑士家族。
在龙陨之战前,琼恩·克林顿设法说服了维斯特洛剩余的克林顿族人,促使他们加入了丹妮莉丝的军队,而在接下来的决战中,包括琼恩·克林顿在内的克林顿族人基本都战死沙场,当胡戈一世驱逐了河湾地和风暴地残余的坦格利安支持者后,就连鹫巢堡也被王国剥夺用以封赏功臣。
此后,虽然维斯特洛仍有部分克林顿族人存在,但他们已经和曾经的贵族世家克林顿间毫无关系,另有一些人逃亡海国王朝,这些人随后大多接受了国相的赐土、成为了海国的服役贵族,但此后也未有战绩留世,或许还有人被国相回收了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