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因为喜爱话本，经常将之带入翰林院，院子的大家嫌弃他的话本污染了清贵的地方，臣将他赶了出去，大骂了他一顿。”

朱元璋很欣赏他的诚实，继续问道：“很好，朕再问你，你为官后，可有贪污、庸政、怠政、懒政的事实？”

翰林祭酒出列，道：“禀陛下，黎嘉没有述的行为，反而很勤奋，臣交待他的事情，从未耽搁过。”

朱元璋点了点头，叫进来昨夜去调查的禁卫问道：“祭酒大人说的可属实？”

禁卫抱拳行礼大声道：“陛下，祭酒大人和黎嘉所言句句属实，臣这里有翰林院众人的供词，还有搜查黎嘉家的财务明细。”

朱元璋示意他将证据分发众人，让众人查验。

殿中的诸卿看罢，都议论纷纷点头。

朱元璋见众人看得差不多，道：“很好，黎嘉你先站到一边，程勇，朕问你，是不是你用笔名‘燎斋’写了话本《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程勇不卑不亢道：“陛下，是臣写的。”

朱元璋道：“嗯，朕看了，故事写得不错。你话本里的李甲是不是就是指黎嘉本人？”

程勇依然举止大方道：“陛下，这只是化名。话本里的人物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就在他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国祚系统被激活，警告！发现穿越者。

朱元璋心中默念闭嘴，警报停了。

朱元璋道：“很好，看来你的嘴很硬。太子，你告诉他，话本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太子出列，禀报道：“父皇，儿臣使人查过，确实属实。”

朱元璋微眯着双眼，一脸冷峻地盯着程勇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说实话？”

程勇被朱元璋盯得亚历山大，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了一般，后背沁出了大量的汗液，膝盖一软，跪在地，颤声道：“陛下，我说实话，我的确是影射了黎嘉。”

朱元璋冷冷一笑，道：“很好，你能说实话就好，朕再问你，你是淮西人，从未去过浙东，如何得知黎嘉的私事的？”

程勇直接被问懵了，自己该怎么办？怎么说？怎么解释？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未答话，旁边的人向朱元璋施礼，过去踢了他一下，程勇方才惊醒，他忙道：“陛下，我，我是听说的。”

“哦？你这句话可是真话？”朱元璋似笑非笑地问道。

“陛下，我说的是真话，绝对是真话！”程勇解释。

“好，朕且信你说的是真话，既然你能听说，那说明这件事情传得很广是不是？”

“是……吧。”

“好，来，众卿家听令，淮西人向前一步走。”朱元璋下令。

大殿里面顿时变得乱糟糟的，只见大殿中的官员有七成向前走了一步。

朱元璋面无表情，他问道：“朕问众爱卿，你们谁可听说过此事？”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行了，回去站好，下次多练练，向前一步乱糟糟的，这要是战场，你们都得挨军棍。”朱元璋斥道。

众爱卿赶紧退了回去站好。

朱元璋转向中间跪着的程勇道：“看来，你刚才是骗了朕，这个先不管，朕再问问你，你写这话本，是为了报复黎嘉羞辱你的事情吗？”

程勇快被吓死了，他再也不敢说谎，道：“是，我是想报复他。”

大殿中的众人尽皆哗然，太子也一脸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他。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很好。我满意你说实话的态度。那么，朕再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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