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福至心灵的领会了他的意思,遥遥不善的望了眼里头的长如约,柔声对着太子道:
“殿下若是困倦了,妾身一人即可,让智鱼服侍您回去。”
智鱼也正有此意,心中对娘娘的亲近意味又升了两分。太子本就脚伤,这万一皇后娘娘问起来了,还不是他倒霉?
一听史氏还是要留下来,太子心情愈发的不愉快,“进去看看。”
史氏默不作声搀扶太子的手臂,太子的另一边是一个身量与她差不多的壮汉,两人一同架着太子往里走。
好几个道士原本群龙无首,愁事情没法解决惹怒了太子,这人千辛万苦请来了,不想弄巧成拙,太子提前发怒了。
几个半大小子你推我我推你,人群涌动。
虽是艰难了些,太子一行人还是走至离长如约最近的地方。
这个距离,差不多再近一步,便要刺激到长如约,史氏搀扶着太子坐下,小声的询问周遭的人:“怎么回事?”
一个早就在这的陌生的小道士,“事情大白于天下,我等谨遵太子的意思办事,不曾出差错,筱粥师姐就对长如约说要嫁给长谙,结果长如约一把挟持了师姐。还望太子殿下能主持公道!”
太子闷闷的不说话。
史氏咳嗽一声,“一切都要等两人醒来再说。”
“来不及了娘娘,求太子殿下和娘娘做主!”长敏目光里着急、祈求两种情绪混作一团。
长峰在身后道:“娘娘,师姐一定要救的,不然长谙醒来见妻子不在了,心中难过。”
四周团团绕着小道士,隐隐的阻止太子离开,反正左右太子已经不满了,也就不差这一步了。
谁也没看见,长如约眼睛发红,长峰说话时本就离得近,这话全听进去了耳朵里。
“别过来!”一声炸雷惊响。
众人戛然而止。
长如约头上原本梳的整齐的发髻,在他疯狂的举止下,杂乱无比的散落下来,一团一团黏合在脸上,配上疯狂的眼神,格外惊悚。
很难同印象中的长如约对上。
他的嘴唇颤抖,“太子殿下,我为了道观牺牲了一切精力,这些本来都是我的荣耀,我也爱着筱粥,可是这一切一步一步远离我,我无法接受这一切,这事场阴谋,分明就是借我的手谋划的,可是受益的却不是我,是……长谙。”
他说话愈加的清晰,“对,就是长谙,这是他谋划的。”
所有人静悄悄的听他念叨“赤兔”二字。
长如约神神叨叨的,“对,皇帝、人参地宝树、赤兔都是他的手笔,为何都如他所愿?”
史氏呼出一口气,表情尽量的柔和,“你在胡说些什么?殿下不曾责罚于任何一个白羽观的人,无论是谁错判了长谙偷盗,是谁怠慢了长白大道长,都不予追究。”
这话,恍惚中一直在说,若是可以,真想让人从白羽观最高处大喊出来好让所有人都知晓。
看着长如约的情绪渐渐稳定,便知道他是不知道的,长筱粥并不曾告诉他这一点。
在以为自己要受牢狱之灾,受扒人筋骨的酷刑,如此,也算是常理。
旁人更静了,都眼睛巴巴的等着史氏继续劝说。
“长筱粥要怎么做,都是她的选择,没有人逼迫她,你若强行要她跟着你、向着你。你可是能忍受身边总有人算计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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