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幽的道,“父皇近来意在剥离我的权,奏折连边都摸不上。”
“那妾身能做什么?”史氏期待答案的望着他,蠢蠢欲动的准备半夜探访一番。
“不必做任何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若是做了,依照父皇的心思,怕是更忌惮了。”
“那……”
“七月,乃是父皇大寿,打压昌邑王,倒不如用心备好父皇的寿礼。长安以南,有一处道冠,据说里面有一宝物,父皇去过几次皆不可得,说不是有缘人。”
“亲自去?”
“是,少则三日,多则半月。”
史氏不说话了,无言的望着太子,那神情自然是在央求带上她一起。
太子眯着眼不接目光。
早早在东宫等候的十几个侍女急急的上前,“两位主子,奴婢有事要禀告。”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殿下正在休息,不要扰了殿下安息。”
声音小了些,“回娘娘的话,宫里来人带走了上次污秽的尸骨,说是李广利将军认为污秽,不能影响储君的身子。”
“还有呢?”太子闭着眼问道
“李将军说有意与太子殿下您永结情谊,愿意娶娘娘身边得利的白衾姑姑。”
史氏盯了过来,神色有一丝的荒谬之感,“白衾?简直莫名其妙,他从未见过白衾,为何求娶?”
太子冷笑,“他倒是讨好。父皇可是允了?”
“允了,圣旨已经传到了东宫内。”
史氏道:“嫁的是妻?”
“回娘娘的话,是李将军纳妾。”
史氏诧异的望着太子,“怎有如此的道理?”
无人回应,她又道:“皇上亲自赐婚,岂不是一定得嫁?”
太子摇摇头,心情显然极差,清楚李广利此人甚是无底线,不曾想会这般行事。
口气便不那么好了。
太子道:“我记得白衾是二娘救下的,既然是父皇赐下的,那必得嫁了。”
这番安排,史氏自然是不愿意的,看了太子两眼,口里推说出去走走,却是等候在夜色笼罩的门前。
心里想了许多事,大不了手刃那人,剁个干净便是了。
先前那一脚真是便宜他了!
在后面姗姗来迟马车上的人下来时,上前拉了白衾到一边,挥退一众人。
白衾白了眼相错而过的智鱼,不想智鱼侧过脸来,那面上尴尬的很,耳朵通红。
史氏不太自在的讲了圣旨的事,又道:“妾身没有福气,不曾有适龄的女儿,没想到竟有人为了羞辱,不惜纳敌对的一个奴婢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