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文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气疯了,手上力道一点不曾收敛,十成十地打下去,文雨这脸没个三五日可消不了。
一想到文雨得顶着那张肿胀的猪脸三五日,沈清就觉得好笑,心里的郁闷也减轻了不少,越说也越来劲。
“你是不知道,当时文雨捂着脸冲霍启燃撒娇的时候,差点我就忍不住要吐了。”
不知怎么,听到沈清的描述,霍逸伝脑中也有了画面,摇着头笑道:“你下手也委实太重了些。”
进门的时候,他都险些没有认出来,那满脸通红肿胀的人是谁。
“谁让她不由分说,上来就给了我一板子,还振振有词的。”说起这个沈清又觉得,自己当时下手还是太轻了,怎么就没把文雨打成个半身不遂。
霍逸伝敛了唇角的笑,停下步子:“她打你哪只手了?”
“喏,右手背上现在还肿着。”沈清松开了扶着霍逸伝的手,抬高自己的右手让他看。
金灿的阳光落下,跟沈清白皙的肤色交织,更显得手背上的伤又红又肿,一看就知道当时文雨是下了死手的。
“她打你,你就不知道躲?”霍逸伝拧了拧眉头,有些不大高兴地道。
收到消息的时候,来人只说沈清被打了,因着沈清的功夫底子,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亲眼见了,只觉得心里的火气止不住地翻涌。
听出霍逸伝的不满,沈清也气鼓鼓:“谁知道她突然就,不知从哪掏出了戒尺,狠狠给了我一下。分明之前还在跟人说话,简直防不胜防。”
“还疼吗?”
沈清摇了摇头,从小在山寨里长大,舞刀弄枪比这重的伤多不胜数。
回到留云阁,沈清就躺倒在了床上。站着坐着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有多累,可一回到卧室看着床,就觉得眼皮重的抬不起,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还好霍绣芳病了,不用再过去藴芳院,她可以踏踏实实补个觉。
昏昏欲睡之际,她听见了霍逸伝的声音,也不知在同谁说话。
“不用准备了,一会儿我和少奶奶到前厅用午膳。”
少奶奶……
沈清犯困有些转不过来弯,缓缓合上了眼,没一会儿又睁开了来。
霍家的少奶奶,不就是她吗?
因着霍逸伝腿脚不便,如若没有必要,两人的膳食都是直接送到留云阁的。
今日出什么大事了,怎么霍逸伝就想着要去前厅用膳了?
沈清坐起身来,看到桌边静静看书的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去前厅吃就去前厅吃呗,总归别人也不能把她给吃了。
人又倒回了床上,抓紧这所剩不多的时间补觉,很快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等到红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次把沈清弄醒的时候,霍逸伝已经换了身净白的衣衫,整个人透着股子羸弱的气质。
“我好困啊,不去行不行?”尽管被红玉拉坐起来,沈清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依旧不停地打架,谁也不肯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