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有没有去何家找过?”云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
“姓何的人家?”邵炎露出几分不解来,“子瑜兄好像不认识什么姓何的好友啊。”
外面的人只知道秦夫人罪大恶极,残害无辜,却不知道秦子瑜真正的身世。
“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我回去打听一下那何家究竟在何处。说不定,秦子瑜就在那儿呢。”
邵炎见她说得真诚,也信了不少:“那我与你一起吧。”
“不怕你的仆人找不到你?”云馥诧异问。
“找子瑜兄要紧,他们一会儿找不到我,自会回府。”
这里距离秦府并不远,两个人回了秦府之后,云馥连忙去问许管家,关于何家的事情。
那账房何先生死了之后,确实有他的家人来认领过尸首,以及一笔不菲的赔偿。
拿到了地址,云馥干脆直接让秦府的车夫送她过去。
马车在湿滑的道路上缓慢行驶着,走出了云馥熟悉的街道,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在了一处小巷子口。
下了马车,只见巷子里的房子都很低矮,充斥着一股年岁悠久的味道。
很快,找到了何家的所在。
这是一座低矮的院子,透露着一股子普通气息,与何先生的气质极为不符。
叩叩叩
云馥轻叩房门,不过一会儿,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呀呀的打开了。
一个嘴上叼着烟斗的男人疑惑的望着他们:“你们是谁?”
“请问,这里是何友福家吗?”云馥问,何友福,便是何先生的原名。
谁知,那男人却是皱眉摆手:“你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何友福的。”
“这里不是安宁坊丁字巷甲六吗?”云馥蹙眉,“明明是你们去秦府给何先生收尸的,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
那男人连忙歉意一笑:“瞧我这猪脑子,何友福是我大哥。
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叫他何大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来来来,二位快请进。”
云馥心底冷笑,如果是一个时常叫小名儿或者外号的朋友,一时记不得名字还好说。
何友福,可是他亲哥哥。
这世上这么多叫爹娘的人,叫一辈子都会记得自家爹娘姓名作甚,他竟然记不得。
进了屋子,只见里面却不似外面那般不起眼儿,桌椅茶具,都是崭新的。
“之前听说,秦府给了你们三两银子,可还够用?”云馥问。
男人连忙点头:“够用,当然够用了。大哥运气好,跟了秦老爷这么好的一个东家。
唉,只是可怜我那大哥,走得太早了些。”
邵炎东看西看,随后急切的问:“子瑜兄可在你这儿?”
“什么子瑜?”男人愣了愣,没明白他说的是谁,“我这里有鲤鱼鲫鱼,什么鱼都有,就是没有你所说的子瑜。”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男人一眼:“人家说的是人名儿,你这傻蛋。”
邵炎眸子微敛,尽是失望之色。
“你们都不知道秦子瑜”云馥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我考考你们,何友福可曾娶妻?”
“有!”
“未曾!”
夫妻俩一个点头一个摇头的,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连忙改口。
“没娶!”
“娶了!”
这下子,云馥都气笑了,捂着嘴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之前秦夫人突然发疯,她就觉得很不对劲,她觉得这件事好似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万万没想到,果然还有后招儿。
何先生,真名何友福,给他收尸的何家人,却连他有没有娶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