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沈少爷,沈少夫人,这都是误会。”云丰年连忙出来打圆场。
“怎么就是误会了,你瞧瞧这热茶,方才都快烫到我家少夫人的腿上了!”丫鬟不依不饶。
由于角度问题,旁人只能看见云萝的背影。
至于她手上的动作,哪里又会看见呢。
云萝气得脸色难看至极,她以前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分明是你们二人栽赃陷害我!”
萧书兰朱唇抿成了一条线,终是叹了一口气:“别说了,方才一定是我对妹妹脸色难看了些。
妹妹想要报复,也是自然。既然妹妹心中已有怨气,不肯敬茶的话,改日在府邸里也行。”
一旁的沈君离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了的孩子:“娘子,不敬茶了好不好。”
这倒是显得她宽容大度了,反而是云萝挟私报复,还不识好人心。
站在一旁看戏的云馥,大呼过瘾,如果此时此刻,再来一碟葵花籽的话。
忽然,身后一人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戏谑道:“你看得倒是挺高兴。”
“那是自然,你瞧瞧,这堪比宫斗大戏,我当然要好好看着。”
云馥喜滋滋的说道,本来云萝也挺活该,她作为与云萝有过结的人,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极好了。
叶玄鹤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昨夜我发觉你房里不对劲,今日跪在萧书兰脚边的人,就是你。
如此,你还高兴得起来吗?”
“什么意思?”云馥眼眸中的兴奋消失不见,仔仔细细咀嚼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有人是想让我……”
“不算太笨。她如今的下场,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叶玄鹤冷冷说。
这句话,犹如冬月里一盆冷水,从云馥的头顶浇下,从头冷到脚底。
她万万想不到,原来自己才是那待宰的羔羊。
只是云萝没有料到叶玄鹤听力惊人,一丝一毫细微的动静,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谢谢。”云馥由衷的对他表示感谢,如果没有她,那她以后的日子就真的难太多了。
叶玄鹤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似是很享受她的道喜。
而屋子里的争端,也愈演愈烈。
云萝毕竟也不是吃素的,眼眶一红,就扯着沈君离的裤脚哭诉。
“少爷,奴家已经是您的人了,如今姐姐为了不让奴家进门,竟然使出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您既然夺了奴家清白,自然就是奴家此生唯一的夫君。
若是您也不愿云萝进门,那我,那我只好投湖自尽。免得在这俗世中被人辱骂。”
“你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沈君离想要抽开腿,但是未曾如愿。
那锦袍摆上,被云萝抓得褶皱四起,还隐隐有泪痕在上面。
萧书兰也不甘示弱:“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呀,假如我不答应你进门,直接让家丁给你银子当赔罪就是了。
况且,夫君与我极为恩爱,我说的话,他向来能听进三分。
我只要说一声不悦,他自然也不会答应了。”
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萧书兰自然愿意让云萝进门。
她好歹出自景州名门,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准纳妾的话,对她和沈君离都没有好处。
不过嘛,妾就是妾,进了门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时,叶玄鹤又俯身在云馥耳边轻声说:“萧家当家主母是出了名的好手段,她的宝贝女儿,想来也弱不到哪里去。”
云馥附和点头:“确实,还没进门就闹这么厉害,啧啧,沈君离真惨。”
虽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不过云馥本人觉得吃瓜挺过瘾的。管家guanji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