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感觉羞于启齿。可终归是有些难耐。
可能是过于紧张,木兰胸口沉闷,她从怀里拿出酥糖,轻轻的咬了一口。
“在吃什么。”清冷有些硬朗的声线,木兰竟在他语气里感受到一丝小心,可木兰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将糖收进手心里。啊铠见此突然侧身伸手,木兰也赶紧侧身躲闪,她没有攻击啊铠,也没有应激拒绝,只是不知原因的躲开他的探视,帽檐下的木兰紧紧的咬着牙,有一种委屈突然涌了上来,不知怎么说,也不知怎么表达,最后她将糖收进了袖子里。
她可以不吃东西不喝水,但不能不吃糖。
所有人都在看着啊铠接近那个人,没有一个人敢打扰,可只有啊铠自己知道,自己如今有多么难受,就算当年自己深陷囹圄时,也未曾这般焦虑。
“木兰”
啊铠叫出了她的名字,她身形一颤。
啊铠试图想要去翻她的帽檐,可那一刻似乎触到了木兰的底线,她突的站起,破军营所有人也紧张的跟着站了起来,那整齐而又下意识的动作,几乎让木兰有些愣怔,她退了几步,最终啊铠只能悻悻的收回了手。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
她的后退,几步就是将她与破军营的关系分的干干净净,小满突然有些难受了,最终他忍不住的问道:“老大,你真的,我们,你都不认识了嘛?”
可木兰不吱声,小满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眶叫道:“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嘛,我就算拼了性命,我一要揍他一顿啊。”
欺负?可木兰觉得此时她就在被人欺负。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你们是破军营。”
虽然木兰不怎么听外界的事,但有些事情别人说得多,难免知道点,她是用询问句问出来的,这可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插在破军营各位的心上。
听说破军营在长城,是一个无人能管制的军队,不过寥寥五十人,在漠地横行,吃肉喝血,可谓生熟不忌口。道上人遇到这支军队,迎面都要敬上三分,就连魔种,对他们,都是闻声绕行。
木兰虽然是第一次碰上他们,可也没想到是这方式,最后她叹了口气:“你们做什么我可以不过问,但我做什么,与你们没什么关系,你们若要跟着,我也不拦,但也请你们安分些。”
一时众人沉默,木兰也不在理会,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再次坐进一个角落,此时她越发防备啊铠,此时的啊铠,看着木兰,也不敢再进半分,木兰这一下闭眼,直接坐到了晚上,她的耐性简直到了极致,极致到苏烈,有些沉不住气了。
木兰在等夜色时的机会,若是有一线机会,半刻都不会耽误。
此时夜晚,他们燃起了篝火,拿出了干粮,他们拿着,却都吃的心不在焉,那个他们瞩目的人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边,火光照不到她身上,她沉默,也不做任何动作。
过于寂静,那篝火啪啪作响的燃爆声在此时格外凸凹。
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出现。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