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快，妖怪们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拜托圆果做设计是很简单的，因为小和尚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天赋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朱朱冷笑着提出了一个根据难度等级区分的最低收费标准，圆果自己根本没有需要收费的意识。不过有了规则，大家就更简单了，按规矩来呗，大家都还在玉光寺的金塔里呢，也没有妖胆敢坑他。

但他们没有朱朱跟小和尚的手啊！拿到那个简单的示意图，还有其实已经比较详细的操作手法跟编制顺序教程之后，他们的脑子告诉他们，我都学会了，但是手说：不，我还没有。

真正能够自给自足，马上开始臭美的妖修并不多。

于是圆果在还不了解自己的假发到底能不能在山下卖出去之前，已经在金塔里先做了一批生意。妖修们可比普通人族生长能力强大多了，更没有受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影响，除了那些天生秃顶的品类，其它的妖都能接受为了臭美两天，戴上假发先体会一下的代价。反正要长出来也非常简单。

这种定制型假发的生意，看起来市场并不算太大，价格也不太高，收益只是圆果拿一半，负责提供原料跟染料的朱朱跟真衍拿一半而已，价格标准同样还是朱朱定的，事实上也完全跟便宜挨不上关系。但是拿着不少灵石，还可以提供自己的身体代谢产物作为“材料”的妖修们，数量实在太多了，几百年下来，积攒的购物欲实在是无处释放。

而且，参与的妖修都这么多了，真情实感认为圆果制作的七彩假发更好看，搭配得当更漂亮的妖修，也是存在的。这让圆果的自信心，也回来了不少，大家还是很喜欢花花绿绿的嘛！

等圆果把这笔生意的分成交给真衍的时候，比起对这些材料的使用方式，对它们在拍卖会上的拍卖价格里的多少个零记忆更深刻的真衍，都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他发现了，他本命灵器的炼制配方，现在的粗胚，还来得及调整其中的部分材料。

在震惊跟惊喜过后，真衍才缓缓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圆果，这些东西会不会违背了祖师爷当年的规矩啊？”实在太多了，虽然已经是个见过世面的年轻和尚了，真衍还是觉得拿着有些烫手。

玉光寺收留在金塔内禁闭反省的妖怪很多，也就是金塔二层三层的妖修是情有可原的，他们连对方的储物戒指都没收走，拿走的高阶法宝也只是为了方便管理而已，等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会还给他们，突出就是为了劳动教育。

压榨妖修的劳动力，还有欺压他们拿到这些材料跟贵重物品，这是犯戒的。拿到材料的喜悦，完全无法抵消对于犯戒的恐惧，这也违背了真衍的做人准则。

他倒不是不相信圆果，他只是怕小和尚年纪还小，被其它妖修哄得会犯些错误。

但他了解了朱朱的定价之后，整个和尚都充满了疑问，明明价格这么公道甚至有些偏低了，怎么还能冒出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