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莫山海,你这是想要赖账么?
你自己答应的,我们给你砍树,一棵一人抱粗的十文,运下来再加五文,怎么滴我们给砍来了说不要了,这不是逗人玩么!
我跟你们说,今儿说破大天去,你都不占理!”
蔡氏气势昂扬的如同一只斗鸡,挺着胸脯,昂着头,一副今儿不给钱,定不罢休的架势。
同时她心里嘿嘿直笑,不就是有点钱么,就拽的什么似的,砍个木头还花钱请人。
不管今日如何,钱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她就不行莫山海能不给,没见着那来卖泥狗棍的人越来越多了,再不给她钱,生意就做不成了。
哼,做不成更好!
她就是想让他们家生意做不成了。
莫山海没想到这贪心和心眼不正的人,就是不可能改变的,你更是不该跟他心软。
早知道就说他不要别的木头,只要水杉木好了,本来想着给便宜点,真真是看着同村的份上,没有砍价,想着他们能给砍好木头带回来,也能省他不少事,看来就是他自己烂好心。
“可你自己也说了,我要的至少是一人和抱粗的树,你这树有一人包粗么?
你再看看我这些树,哪个不是比你们弄来的树要粗一倍不止。
就你这树先不说该给多少钱,就是白送我,我也没用处不是。
我要木材是用来修缮房子用的,你这那么小的木材,不要说劈开,就是整根的,我都不知道要放哪里用。”
莫山海并没有如村妇般大吼小叫的,而是用很正常的语气说到。
并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的。
“谁说没有一人抱粗,这不是有么!”
说着她拉过一个村里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还挂着两管鼻涕,被蔡氏这么一拉扯,给吓了一跳。
“你你干啥!”
小男孩吸溜一下鼻涕,那就快到嘴边的鼻涕,又被吸回去,避开了险险就要落入口中的命运。
这一幕看的良缘差点吐了,就不能把那鼻涕子给擤了么!
这是她的关注点,而旁人的关注点,都在蔡氏指的一人抱粗,是这么个一人抱法,顿时轰然大笑。
笑的同时,不由都唾弃她的不要脸,果然要比不要脸,还是蔡氏第一。
莫山海简直是被蔡氏给气笑了。
“你这一人抱粗的树,跟我的要求不一样,且先不说这个。
住山边的,谁不知道小树不能砍,你这是相当于在自掘坟墓。”
那小树都砍了,往后年长的树老了倒了,那山上一时间不是光秃秃的。
要是下个大暴雨的,塌方很是寻常的事。
有的山是石头多的,那泥石流就更恐怖了。
众人经过莫山海这么一说,也都想到了这点,一时间没有一个脸上还有笑容的,就连原本嘻嘻哈哈的小娃,都觉得气氛一时的静谧而不敢吱声了。
“就几棵小树而已,怎么就扯到那什么塌方去了,莫要骇人听闻,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钱,才说的那些!”
蔡氏虽然还在强词夺理,显然已经中气不足了。
众村名见蔡氏还狡辩,不由纷纷出声讨伐她。
直说的蔡氏不敢再问莫山海,要什么伐木钱,却是也没有把那两根细木材流下,而是拖回家,绝对不能便宜给莫山海喽。60060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