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弯新月,两片凉风,带着三四种花香气息吹进屋内,春日夜,漫长恬静。
吃了宵夜,花月白又拾起唐朝艺伎看了会儿,楚词回来了。
“这么晚?”花月白抬头,合上书。
楚词站在玄关处换鞋,“那帮人还非要去唱,我还是吃过饭就溜回来的,不然会更晚。”
她的是实话,今晚,她和公司董事一同陪大客户吃饭,集团董事照顾她是个姑娘,才让她早回来了,行政部另外两名男秘书,到现在还在包厢里卖力的唱歌哪,工作没有容易的。
“喝点蜂蜜水。”花月白看楚词笑脸红扑颇,就知道她喝酒了。
楚词接过水杯,笑,“没事儿,就喝了二两。”
她做秘书的这多半年酒量也练出来了,半斤的白酒没问题,再多了就不行了。
“对了,咱们集团要搞春季运动会,你参加什么项目?”楚词想起前几运动会的事儿,随意的问着。
“跑步吧,你哪?”
“射箭!”
“射箭?你会射箭啊!”花月白歪头看着她,不知道楚词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女箭客!
楚词放下水杯,摸着左手虎口处,“前两去室内场馆练习过了,有些生疏,不过应付公司的运动比赛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好像我们公司白总监也是这个项目。”花月白想着白欣怡报的也是这个运动项目。
楚词轻晒,“白欣怡也是射箭,她搞什么,什么事儿都跟我楚词挣啊抢啊的,男人我看上的她抢,现在连体育竞技的项目也要跟我挣!”
男人,听到这个词,花月白心中一凛,差点忘了,墨一升是楚词看上的男人,追着的男人,她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免得面对人生的终极难题:男人和闺蜜,该作何选择?
“这个女人,生是和我作对的吗?”楚词意难平。
花月白的注意力又回来了,“我听,她往年也是参加这个项目的。”
楚词一愣,讥笑,“哦,这样啊!”
顿了顿,她又:“我不管了,只要有我楚词在的地方,白欣怡休想出彩。”
“词啊,我看你对白总监仿佛意见很大的。”花月白知道,但凡提起白欣怡这个人,楚词都是一副愤恨不已的样子,非得骂上两句才解恨。
楚词手握成拳,骨节处泛着粉白,如果白欣怡站在她面前,她真能一拳头砸到那人脸上。
“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绿茶婊,一个度数为38度的纯正绿茶婊,别看外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背地里坏着哪,藏了一肚子的坏水。”
“是吗?”花月白略有所思,这得多大的愁,多大的怨,才能得到如此评价啊。
楚词拍着她的肩膀,语气加重了几分,“她对你的态度以及做的那些烂事,还没让你看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花月白若有所思的点头。
“从到大,我楚词跟在她身边吃过多少暗亏啊,以前我我傻,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楚词一撸袖子,“总之一句话,白欣怡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你们从就有过节?”花月白还是第一次听她们从就认识,更不知道俩人之间的种种过节。
楚词摆了摆手,:“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一两句也不明白,等哪有时间了,好好跟你,三三夜也不一定能完。”
花月白点头,不再想这些,她回到卧室睡去,确实困了。
春日夜,最是想念的好时节,御景公寓内充满了想念的味道!
墨一升又开始了一种想念,想念花月白成了他每日必做的功课。
追求他的人,毫不夸张地:能从西京中华街南头排到中华街北头,然后再排回来。有些人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他,像什么每发问候短信的,往公司定期派送礼物的,借故谈生意上门的,商务场合偶遇的,大有人在。
追着他跑的女人,方式比津麻花纽花样还多。
更不乏意志决绝之人。
有一个姑娘问候短信发了足足两年,无论风吹雨打、晴雨,从不间断还有一姑娘逢年过节就送礼,都送了三年了,可这些墨一升从来不感冒,总之他对此种种的态度是一概屏蔽。
唯独花月白,是个例外。
可是,花月白最不该是那个例外才对啊,她太普通,普通到没有成为例外的资本,但,滚动命运之车,似乎早已做好了安排。
……
两后,白欣怡出差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参与到了“陌上白云”珠宝品牌新品发布,她从其他员工口中知晓,花月白在前几的珠宝定价会议中亮出臭袜子,这件事儿在集团公司都传为笑谈了,她也满意一笑,果然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职场白。
殊不知,花月白的那番辞不但引起了白翘楚的注意,还惹得墨一升另眼相看,他有些喜出望外,丫头有做生意的资质。
如果她想,他愿意教。
怎么做生意,怎么谈恋爱,怎么做个女人……
想到此,墨一升暗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组电话。
“是我。”
“我知道。”花月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一塔设计图纸。
“今晚上有时间吗?你还欠我一顿饭。”墨一升想到前一阵子,她约他赏樱花,没能赴约,今日正好无事,想还她一个约会。
花月白愣了,欠他一顿饭,啥时候的事情啊,她怎么不记得了。
“我订好了餐厅……”墨一升的话还没完,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他恼怒的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心情复杂,脸面冰冷,这是什么操作。
花月白手中的图纸掉了一地,弯腰捡了起来,将文件放在桌子上,拿着手机走出了设计部办公室。
思忖了好一会儿,她才拨通羚话。
“嘟、嘟、嘟……”直到“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声音响起,她才收了手机。
“搞什么?害的我想了半的理由。”她刚才听到他订好餐厅,也不知道脑子抽了哪根筋,就挂断羚话。
最近一段时间,花月白从找理由躲着他,变成了刻意躲着他,躲不过了,直接拒绝。
“都学会挂电话了!”墨一升扯开了领带,扔到一边,又解了两颗衬衣扣子,望着震动的手机,不接。
墨大少爷也是有脾气的,脾气上来了,还挺臭。
波及到了集团的高层和整个行政部。
58层茶水间内,八卦炉子熊熊燃烧。
“这又是谁惹了咱们的总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