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站在王府门前,见卓慕歌下了马车,缓步走了过来,“卓姑娘。”
卓慕歌收起玉佩,上前随意寒暄几句,“江管事,好久不见。”
“是有好几日不见了。”老管事笑道。
一心念着卓旷的卓慕歌并未注意到,寒暄过后,立即询问,“敢问小儿在府上如何?可有受了伤或是被吓到了?”
她的语气略有急切,卓姐儿也很是着急地望着老管事。
“孩子在东宛,姑娘放心,孩子好好的,并未有受伤或是惊吓。”老管事说道。
卓慕歌闻言,半松了口气,略微安心,“多谢管事告知。”
她随着老管事往东宛走去,却在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婢女从夜色中匆匆而来。
“管事!”
江管事眉头蹙起,不悦看她,“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守在东宛吗?”
婢女着急道:“嬷嬷来了东宛,把人带走了。”
卓慕歌虽不知是何情况,但看到婢女眉眼间的焦虑,听到老管事让她守在东宛的那番话,心下一紧。
“是小儿出了什么事吗?”她急忙问。
嬷嬷二字倒令管事紧皱眉头散开,闻言,淡笑安抚道:“没事,姑娘放心,是府上的嬷嬷把孩子带去照顾了。”
说着,他转身换了条路,“姑娘随老奴来。”
一所朴素别院内。
月色浓密,在将别院照若白昼的月光下,卓旷正与嬷嬷在院中对坐着。
嬷嬷年纪已大,满头苍发,垂垂老矣,略有兴致地看着身旁卓旷拿着木鸟摆弄,在木鸟飞起之时,她拍其掌心。
“啪啪!”
“果真厉害,木头似的鸟竟还会飞。”嬷嬷惊叹道。
卓旷咧齿一笑,很是开心,“它还会叫,嬷嬷稍等,旷儿让它叫给嬷嬷听。”
“好好。”
手中木鸟并非是安奇送他那只,而是自己依照那木鸟偷偷做了出来,还有意捣鼓了些新趣东西。
“咕咕。”
他转了转木鸟头,让其发出木头摩擦极似鸟叫的声音,嬷嬷很捧场地鼓鼓掌。
卓慕歌一入别院,便见这一老一小正玩地开心着,她的目光紧紧落在卓旷身上,一日担忧皆化为思念。
隔着远远的,她轻声唤了一声,“旷儿。”
这声呼唤并不大,然正聚精会神摆弄着木鸟的卓旷,还是听到了。
他眼瞳一阔,猛地站了起来,惊喜顺声看去,望见卓慕歌卓姐儿之时,连着手中木鸟都扔了,飞扑了过去。
“娘亲!卓姨!”
嬷嬷见他跑得快,中途踉跄一下,连忙起身提醒,“哎哎,小心点跑,别摔着了。”
话音刚落,因猛然起身的缘故,忽觉头晕目眩,差些昂倒,所幸身后有婢女跟着,及时扶住她。
“嬷嬷没事吧?”
嬷嬷重重喘息几口,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卓旷,让婢女带她进屋躺着休息去了。
卓旷猛扑入卓慕歌怀中,不断地叫唤着娘亲二字。长沙sxs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