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郡城一处庭院中,一名老叟坐于席上,听着外面的喊杀之声渐渐归于平静,摇了摇头。
“父亲你说那陈鱼是不是有些杀心太重了。”一名女子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捆书简。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六国虽一统,但无根基,与其压制出来的太平之景,倒不如乱世中显现出一二,其实还有一点,我看那嬴政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老叟接过书简,慢慢的说着。
“父亲见过秦王了?”女子有些惊讶老叟的话,拨了拨案上的油灯。
老叟正是救了陈鱼之老叟,只见其点了点头,慢慢摊开了书简,书简正面刻着二个字,鬼谷。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再提起陈鱼。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竟化龙。
……
邯郸郡城大牢不知何时起了一阵大火,虽是火起,却无一人困于火中,因为这原本关着诸多庶民的邯郸大牢,已是空了。
陈鱼屏住呼吸,忍着肺部的痛,提着一把青铜长剑绕着正路往南门跑去,按照他所计划的路线,几时几刻哪里有什么巡逻队伍,若是从城东往这里返回要经过那条路。
就这样,陈鱼一路披星戴月背着老父陈牛到了邯郸郡城南门,看到守门人数之少点了点头,在一处墙边放下了陈牛,猫着身子挨着城墙向守门之人冲了过去。
“什么人!”本就十分警觉的守门兵卒发现了陈鱼,直接拔剑朝着陈鱼劈了过来,陈鱼更没有答话,以剑挡之,四个回合一剑刺在兵卒身上,兵卒倒了下去,另外几人冲了过来。
陈鱼有伤在身,虽是使不得过多的力气,但是对付几个守城卒已是够了,就在这飞舞的刀剑碰撞声中,邯郸城门前只剩下了陈鱼一人。
陈鱼收起了剑,回到陈牛的位置,听了听周围动静,背着陈牛出了邯郸郡城。
没有了城墙与房屋的遮拦,城外的风显得有些肆虐,陈鱼身着短衣,辨认着方向,往前跑着,一阵冷风吹过,陈鱼咳了起来,陈牛摇了摇头,叹起了气。
壮儿他……
陈牛欲言又止。
陈鱼没有回答陈牛,而是稳住呼吸以及脚步,经过一片坑洼之地,看到了一排树木,在这边上放下了陈牛,喘了一会气,坐了下来。
救走兄长那人身手比我要好得多,陈鱼左右看了看,风小了许多。
…………
此时的东门已是乱成一团,无数牢中之囚往外冲去,城外邵白一人一剑数个来回已是砍倒了多名兵卒材官,直到李钦带着多人赶了过来,邵白看着时间估算着陈鱼已是出城,这才拨马往远处跑去。
李钦看到邵白便是来气,不顾郡守之言,带人追了出去。
邯郸郡守同样来到了邯郸城东门,只是坐在车中,同时使人围堵城中犯人,可由于人数之差加上求生的欲望,城中大量犯人集结在了一处,手持兵器冲出了城门,其锋芒之利,竟斩了十数尉,邯郸郡守忙派人追杀,也就在这时,大牢中一名狱卒带着二个消息找到了郡守。
大牢起火了,有人救走了陈牛,往南门而去,杀了五名城卒。
竟有此时,莫非是那陈鱼不成,来人啊,你先带人召集城中百姓赶去灭火,其他人带上弓弩跟我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