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邵白立于陈鱼身旁,听得陈鱼所念亦是深感惆怅。
雁南归,雁南归,若我为雁,我将于何为归处。
陈鱼抬起头,将手中的叶放回了枝上。
……
十天之后,山洞之中。
陈鱼坐在火堆前,静静的看着邵白烤着野兔,浓郁的香气飘着,与陈鱼身上如兰一般的清香融在一起。
“仁兄以后要做什么?”陈鱼拿过几根木柴,添进了火中。
“救人。”邵白慢慢的说着,拿过手中兔肉看了看,扯下了一块,递给陈鱼。
陈鱼知道邵白是指的是邯郸城大牢,但救人同样表示着杀人,邵白之所以还未行动,只因邵白只有一人。
“算我一个。”陈鱼一口咬了下去,兔肉上的油脂溢了出来。
“太难。”邵白转过了身,看着已是变瘦的陈鱼。
“声东击西,金蝉脱壳,瞒天过海,借刀杀人。”陈鱼想了想,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这是谋?”邵白听过其中几个词语,但又想到陈鱼在大路上与尉拼命的场景,摇了摇头。
“大丈夫有所为,亦有所不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乃大丈夫之本色。”陈鱼看出了邵白的疑惑,慢慢的说着。
“论语这是?”邵白的兄长便是因此而死,所以邵白更能记得论语多过孙子兵法。
陈鱼点了点头。
气氛变得安静,只有二人面前的柴火之声以及摇曳的火光映着二人的思绪。
“仁兄可知那女子所谓何人?”陈鱼问出了心中疑惑。
邵白再次摇了摇头,并非他不告诉陈鱼,而是他也未曾问过老叟,而今的邵白以将老叟看做神人一般,在其面前亦是十分恭敬,只知女子照看陈鱼时候翻了油灯,其他的都成了一个迷。
“如果那天我不杀磁县县令,我那老父很有可能已经死了。”陈鱼想到了刚到秦朝时候告诉自己很多事情的陈家老仆,发出了一声长叹。
陈家老仆受不了邯郸郡守之刑,自缢于大牢之中……
“该杀”邵白身为邮差,或多或少的知道些邯郸郡守与各方县令之行为,手慢慢握成了拳。
…………
脚步声从洞口传了过来,二人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正是师从鬼谷之老叟,只是这步伐比往常快了几步,到得邵白陈鱼之前,阻住陈鱼邵白行礼之势,将其所知告诉了二人。
只见邵白与陈鱼听完老叟之言,俱是面带怒意,邵白咬着牙,一拳砸在了石壁之上……
老叟带来了二个消息,其一便是邯郸郡守未等到咸阳的消息,派人找到了邵白兄长的墓,将其尸体从墓中挖了出来,在邯郸城外集市附近砍成了数块……
其二便是有人在殷虚附近抓到了陈牛以及陈壮。
……
十月,风渐渐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