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导师见过的学生够多，所以看出凤昭映的打算后不但没有介意，更没有强迫她听自己说，简直不能更高质。

不过如此一来，导师也可以专心指导莫然一人。

和果子的精髓主要在于外形，味道一般都没有太大分别，当然，这不代表制作馅料的时候不需要用心去做。

这些内馅他早就准备好，毕竟过往客人们想要做的亦不过是装饰而已，不然，他们早就报上进阶班而非只需装饰的基础班。

原以为莫然这个年纪的客人都是有点叛逆，没想到自己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且全程几乎没有遇到过问题，可见他不止是悟性，连这方面的天赋都不错。

最令导师感到意外的是，莫然全程没有就自己有点缺陷的华语提出把话重复一遍的要求。

要知道，连导师自己也自认外语说得不够纯正，过往九成顾客都无法做到全程都听懂，偶尔听见一些发音奇怪的字词就会请求再说一次，甚至几次才听懂。

然而，莫然居然从头到尾都听得懂！

别说是导师，连凤昭映都免不了感受到十级的惊讶，到底要有多大的造诣才可以完全把一番有瑕疵，发音不准确的话听得懂。

虽说凤昭映自身也能听懂，但是，那是在自己会说本地语的前提下，知道本地人常有的口音才能听懂，而莫然，完全是个小白啊！

好吧，他的神秘点多得连凤昭映到现在都没有找齐，就当作再发现一点吧。

只是抬头瞥了面前人一眼，凤昭映随即垂下头，继续把心思放在自己眼前的和果子上。

“和果子的装饰最好先定一个主题，然后再就主题制作一到三个装饰即可。”导师说着，随即把原色的面团和色素递到莫然面前。

闻言，莫然立刻沉默开始思考导师所说的，随着脑海中闪过一抹模糊的赤红色，他又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恋人。

那颜色不出其然是凤昭映眸中不淡不深，似是血色却没有那般惊悚感的红，是说，莫然这才再次记得在自己长大的时代，这种瞳色可是有意味的。

经过这一眼，莫然马上决定好主题。

导师看着莫然的脸部表情变化，发现到他眼中的坚定以及随之活动的双手时就知道他已经想好了。

莫然想到的，是以自己的恋人为题，冰冷的表面却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冰火两重天，冰火交融的世界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装饰的上限为三枚，莫然物尽其用，把全部限额都用尽，分别做出一冰一火和一云烟，接着最重要的还是果子的外皮，一层薄薄的红蓝渐变面粉皮。

看着莫然的设计，导师的眸中泛起一丝的意外，虽不知对方想出的主题是什么，不过单看这设计，可比一般人做的更独特。

“导师，这个大小会不会不够位置摆放？”莫然把所有装饰制好，接着抬头询问。

听见他发声，导师和凤昭映同时抬眸看向他，莫然随即听到导师的回应：“尺寸刚刚好，不用担心空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