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时候张道政可还没走远,仍是能听得到徐明洲这番话。理所当然的当成是徐明洲又在耍小聪明,妄图暗示自己切莫过多刁难。
于是只得冷哼一声,待会怎么收拾他。
徐明洲自然是浑然不知,一路上蹒跚的跟着张家下人来到大殿,发现张道政和张母早早了坐在那。倒是吃吃不见张灵韵过来。
而张道政和张母二人也是高坐殿上,低声闲聊着品着热茶,暖和暖和身子丝毫不当做还有外人。
徐明洲只得是眼巴巴的站在角落,这脸瑟瑟的发抖,再加上徐府大殿本就是对着南边儿修建,一股凉风吹来,迟迟不得散去,就在这大殿逛了一整圈。
张道政只觉着鼻子一阵的酸楚,随时都要打喷嚏出来的时候,突的听到徐明洲一声大喊。整个连手中的茶都洒了不少。
烫的手的泛红,差点把杯子给摔咯。
刚准备出言呵斥,却瞧见徐明洲整个人一天的颓丧,鼻尖不时的滴溜出一个鼻涕泡。整个人半跪似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儿。
张道政这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徐明洲在这儿吹了这么久的风。这若是再刁难下去,只怕是到时候徐继昌急了眼,彻底闹掰了。
别看他现在是江宁府尹,对徐府的意见或多或少还是得重视一番。不然,到时候位子也坐不了多久。这才忙着让下人送上一盅热汤,带了一片棉絮给裹住徐明洲。
不凑巧,张灵韵这时候突然闹着见张道政,刚打听到在大殿,便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就瞧见了下人递棉絮给徐明洲的画面。
“爹!你怎能这般刁难云渊!”
张灵韵瞧见这那可还得了,一想到之前张道政可是没少在她面前数落徐明洲。眼下徐明洲这般虚弱模样,自然是当成张道政刻意刁难了。
“你懂什么!再说了,我可没刁难他,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分明是他自己受不住风寒,我还特地让下人送了床棉絮过来,不感恩倒罢了,你怎么偏帮着个外人?”
张道政没好气的说道,整个人吹鼻子瞪眼的看上去可是气的不轻。张灵韵不信,扭头柔声的问徐明洲。徐明洲这还看不出来,恐怕一直是张道政在中间作幺蛾子,不然以张灵韵早些便同他好了。
这才生了戏弄心思,佯装咳嗽几声,一脸虚弱的同张灵韵说道,“这同张大人无关,只是我早些染了风寒体虚而已。”
说完又夹杂了几声咳嗽。
听到徐明洲这么说,张灵韵也是急了。
“还说不是,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还给他辩护,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张大人关起房门来还不是个怕女人的憨货,你怎么……”
还没等张灵韵数落完徐明洲,一旁的张道政就脸色铁青的咳嗽了好几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这才打断了张灵韵。
瞧见张道政这番面皮子薄,张灵韵可顾不得那么多,还准备说出一大番来,谁料到一旁的张母开口了。
“行了行了,你爹爹也就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说说几句泄了心里的火气也就罢了,别不知好歹不收了。他是你爹,再怎么疼你爱你也不是任由你目无王法。他还是江宁的府尹,这要是穿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笑话你爹笑话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