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跟张海欣说些话，却发现这一年，张海欣那小兔崽子的座位依旧空着，她还是没回来，在南洋的海面上风里来浪里去，野得都不像样了。

那小兔崽子也不想想她爷爷自己在这。

这下他看张朝蘅的目光都慈爱了很多。

吃到一半，张起灵借口离开，随后张朝蘅也离席，吩咐下去让其他人继续享用佳肴，不必在意他们。地位最高的人一旦离开，其他人便有种可以放开了的感觉，举杯交谈的模样都真诚了几分。

另一边，张朝蘅披了件衣服坐在屋檐上看月亮，目光落在下方，突然就顿了一下。

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两个小身影，其中一个不管是从何处看都像极了张起灵。而另一个，显然是分家的孩子，个头比他猛了很多，大概有少年那么高。两个人站在那，似乎在交谈，又似乎不是。

说实话，她有点好奇。

她之前也看过张起灵的资料，知道他认识的那么几号人，其中就有个分家的孩子。只不过，要是说张起灵专门溜出来见那孩子，还真说不过去。总之，她好奇，想去看看。

想到就去做，张朝蘅笑了笑，翻身从屋檐上落下，朝着两个黑影的方向去。

看到她之后，张起灵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倒是那个分家的孩子吓了一跳，原本说的正欢，现在一声不吭。

朝蘅抱着胳膊打量了一番张海客。

“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她轻轻地念着诗句，目光一寸寸的，从对方的头顶到脚底板，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的反应。

张海客被她看得浑身紧绷，眼神里带着几分畏惧。

“是我打扰了？”张朝蘅笑眯眯地摆摆手，“不必要对我这么拘谨，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她说到做到，几个箭步消失在黑暗中。

张海客看向一直没说话安静当背景板的张起灵，犹豫片刻，悄悄问道：“这样，能行吗？那位……看起来不像是好相处的。”

刚出现就表现出极度的侵略性，应该说不愧是本家的人物么？

这样的人，能够在上一任族长死后迅速掌控张家，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不过，跟她相处或许需要很大的勇气吧，他刚才都快被吓死了。

张起灵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傻狍子。

“嗯。”他转身就往黑暗中走，也没等后面的少年再说什么。

张海客摇摇头，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大概是遇见了两个奇葩，没再多言，跑回大人身边吃年夜饭去了。

张朝蘅回了阁楼，坐在窗台上抽卷好的烟叶，好半天慢吞吞地吐出几口白色的雾气。她很少会抽烟，但有时候也会来几口。

张起灵坐在她上方的窗户棱上，沉默着往她这边看。

“新年快乐啊，张起灵。”张朝蘅抬眸笑道。

好半天，她才听见一声来自上方的低语，似乎也是在庆祝新年快乐。她有些惊讶地抬头去看，却发现之前还坐在那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

算了，就这样吧。

她摇摇头，随手将一杯酒倒在地上。

“师父，新年快乐。”

除夕夜快乐！写了小哥和阿蘅的过年章，大家新年快乐！我也没啥可以送给大家的，就祝福大家吃啥都香身体健康吧！现在病毒流行很迅速，大家要注意安全，武汉的宝宝们别出门啊！其他地区的宝宝们也尽量不要接触从武汉地区回来的亲朋好友，如果有发热尽快去医院啊！2020春节，大家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