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成驴肝肺，好汉不吃眼前亏，好人没好报，雷凌不自讨没趣，走了。

走到卧室门口他顿住，不对不对，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这双眼睛。他之前一定见过的，一定见过的……在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呢？哎呀，他不是向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聪明么，怎么被那女人打了几下，记性也变差了？

萧北鸢抱紧自己，看着外面的沉沉夜色，面沉如水。

身后响起声音，她扭过头。四目相对，雷凌越发确信，他以前确实见过这双眼睛。

“那个……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萧北鸢愣了愣，随即讥诮一笑：“你说小时候？奶奶说的那一套，你不是不信么？”

她总是有本事把天聊死，雷凌又一次被气到了。雷大爷有时候说起话来也是能噎死人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以前见过一条狗，那狗挺奇怪的。”

萧北鸢果然上钩：“什么狗？你养了狗？”

雷凌不明所以笑了笑，看着她，顶了顶后槽牙：“养了，一只牙尖嘴利的狗。”

萧北鸢是喜欢狗的，忍不住问：“什么狗，好看吗？”

雷凌又看了看她，本来想说挺好看的，话到嘴边变成了：“不好看，丑死了，尤其是眼睛，特别恐怖。”

萧北鸢被噎了一下：“你有病啊，丑死了你还养，这不是找虐么？”

雷凌转动轮椅朝卧室走，懒懒散散的声音：“对啊，就是找虐，所以我最后把它杀了。”

萧北鸢：“……”

雷凌满意地勾起唇角，小样儿，看把你能的，你雷大爷不是不出手，一出手绝对是精品。

身后响起气急败坏的声音：“雷凌，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那么残忍那么冷血，你……你……那狗一定会变成厉鬼找你索命。”

得意洋洋的雷大爷后背一凉，笑容凝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