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话一出口,那些围在院里院外的街坊,就开始骚动起来。
这事儿和各家各户都有关系,所以当然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苏郎中,我们家家户户的壮丁都巡逻去了,那地里的活谁干?
总不能整日神经兮兮的防着那辽贼,连日子都不过了吧?”
一个街坊嚷道。
苏荷点了点头,大声道“这位街坊说的有道理,这事儿我提前就想好了,白日里大家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日里视线好,那辽贼若是来了,离着老远也能看到。
你们巡逻的,也就夜间出去,并不影响白日干家里的活儿。
而且由于是轮换着来,大家也都有休息的时间,隔个几天轮一回,也就没那么乏累了。”
刘捕头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里正大人也含含糊糊道“这法子确实不错,也免得那些金贼来了,像这次似的,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苏郎中,那就按你说的办,反正这事跟家家户户也都有关系。
咱们辛辛苦苦攒下些家业,那金人来一次就全部掳走了,这心里也真是憋屈的很!”
“对,就按苏郎中说的办,这事儿我们没意见。”
“没意见,我们都同意。”
苏荷转向刘捕头道“刘大哥,这事儿我不懂怎么办,还是得交给你来操作。”
“好,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刘捕快朝众人抱拳道。
“另外我还有一个主意,咱们各家各户的钱财和值钱的物件,以后都放到隐秘些的地方,比如挖个地下室之类的藏起来。
这次就有的人家,把铜钱装坛子里藏到地下,一文都没有被抢走。”苏荷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乐大婶的名字透漏出去。
但是好办法还是要推广的嘛。
说好了各家出人巡逻的事情,苏荷掏出银针,想要帮里正解决掉牙疼的问题。
一听苏荷说要帮自己治疗牙疼,里正先是满脸惊喜,这牙疼不算病,疼起来真要命。
这两日他简直要被折磨死了,不光牙疼,连带着半个头部,眼眶,全都要裂开了似的。
疼到严重的时候,里正用头撞墙,要不是看自己的小孙儿可怜,他真想一下子碰头死了算了。
现在苏郎中主动要给自己行针治疗,他怎么能不高兴。
可是“苏郎中,老夫这牙上点火就疼,疼个几天也就没事了,还是不要扎针了吧?”嘴上说着不要扎针,里正却眼含期盼的看着苏荷。
苏荷有些好奇,他都被这牙疼折磨的胖头肿脸了,怎么自己一说给他治,他倒还推迟上了呢?
“里正大人可是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吗?还是说,里正大人怕扎针?”晕针的人苏荷以前也见过,不过毕竟是少数,难道这里正也是晕针吗?
“不是,哪里是不相信苏郎中的医术,苏郎中那妙手回春的名头,不光是在咱清风镇,就连附近几个镇子上,都传开了。
实在是老夫……唉!实话实说了吧,老夫现在一穷二白,实在拿不出给苏郎中的诊费啊!”
苏荷恍然,看来里正家被掠夺的还真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