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虽然相识甚早,不过直到她来醍醐城之前,已有相当的岁月不曾见过。这一年难得见她妖气稳定,有你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好像格外安心。不然你也不会现在才知道她还有这毛病。”姜锦堂道。
李崇渊放了些心,又忍不住问:“那……”
“治不好的。她这病病因太复杂,有心病有内伤,无药可治。”姜锦堂摇摇头,否决了李崇渊还未说出口的想法。
李崇渊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捏住,有些难受。
姜锦堂难得正色道:“李将军,无论如何,请不要嫌弃这个丫头啊。”
李崇渊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好听的话,到了嘴边,也不过是两个字:“不会。”
姜锦堂却明白,李崇渊开了口就会做得到,说了不会就不会。
姜锦堂放下心,却多了一份看戏的心情,这两个人要是想更进一步,恐怕还要有些时日去了。
戏才开场,才更有意思。
浮梦之前妖力失控,在姜锦堂的医馆忙了一天一夜,回家后呼呼大睡,再回到酒馆,已经是两天后了。
“所以,你们就这么回来了?”封若安听完了浮梦的遭遇,觉得很不可思议,“下错了蛊,还解不了?我都要替那谢三公子喊冤了。”
“可不是。”浮梦闲闲地瘫在椅子上,这一趟着实有些累人,她端起一杯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若安,你知道谢家二公子的事?”
“谢家二公子?谢云棋?知是知道一些,不过也不多。”封若安回忆道,“他是谢云书的双生哥哥,和谢云书不同,他虽然极少露面,只帮忙家中买卖,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是才名在外,当然最有名的就是他的一手好字。”
浮梦一口水险些喷出:“我一直以为他叫那个名字注定棋下得最好。”
封若安用话本敲了敲浮梦的头:“不要以名取人,就和不要以貌取人是一个道理。”
浮梦眼睛转了转:“那谢家二公子的婚事你也一定知道吧。”
“这个当然知道,这可是城里很有名的故事呢。”封若安坐下,朝浮梦使了个眼色。浮梦心领神会,这是掌柜的要和自己说故事了,立刻贴心地烫了一壶小酒给封若安送上。
“这谢家夫人当年和黎家夫人自幼一起长大,便是嫁人之后,也是时常往来。两家人也因为这样,所以关系甚好。当时两位夫人一起有了身孕,说的便是,如果诞下的都是儿子,那就结为兄弟,都是女儿就做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那自然是要结为亲家的。两位夫人说的话,两家人当然也是十分赞同的。”
浮梦咋舌:“这个说法跟话本似的。”
封若安笑了笑:“是啊,当时城里的人可都等着喝谢黎两家的喜酒呢。谢家是大户人家,黎家也不差,要是他们俩家的喜酒,那可得多风光啊。可是谁也没想到,谢家夫人的这一胎竟是对双生儿,而黎家就生了这一个女儿,当时两家就有约定,先来后到,那就许给先出生的,也就是谢云棋。三人一起渐渐长大,两个双生儿性格居然完全相反,一个喜静,一个爱闹,一个喜欢读书写字,一个喜欢花天酒地。黎家的长辈们倒是很庆幸,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所托是个不学无术之徒。可是黎家大小姐黎宛馨却是更偏爱谢云书,这倒是也很好理解,毕竟谢云棋就是个书呆子,想听句甜言蜜语都憋不出来,当然不如擅长哄女孩子开心的谢云书容易得人欢心。”